我,倒也是個怪事。不過,現在我也沒功夫猜這個啞謎,只好先應付了謝廣寧再說。
謝廣寧的鎮定功夫當真非同小可,剛才的驚詫已經掩蓋的一絲不現,淡淡道:“今日能有幸聽得先生機鋒,下官足以快慰平生。只可惜此時已不早,內子體弱,下官要帶她回去了。如有機緣,願再聞先生雅論。”
我這時自然找不出理由留下葉碧城,心頭暗叫一聲可惜,只好微笑道:“謝大人如此謙和,實為在下平生僅見,不勝仰慕。但願有機會再會了。”
謝廣寧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不再說什麼,攜葉碧城離去。我留著看他們離開,不免發愁:好容易說動葉碧城,卻就這麼走了,也不知下次該怎麼找她出來見林歸雲。只怕是麻煩。
葉碧城走的時候,微低著頭,再不敢看我一眼,也不知平時謝廣寧是如何待她,竟令這柔和靈慧的女子變得這樣卑怯。我看了也暗暗為她遺憾。
國色如此,卻只能在落寞中伴著青燈古佛消磨如花美質,難道真是紅顏薄命麼?那番溫柔如夢、含情含愁的眼色,總讓我想到我那灰飛煙滅的姐姐。
是了,我的蘭,也是這樣鬱郁含愁的目光,多情的情錯,毀滅悖亂的生命。在武當的空濛煙霧中,我再找不到她,徒留下我一心的驚亂彷徨,從此過盡千帆總也成空。我總以為可以忘記她了,卻總是在最不經意的時候記起那個玉色的容顏。
不思量,自難忘。
姐姐。
我無法挽回過去的一切,總想追尋,總是什麼也找不到,只能在虛空的寂寞中等待下一個黃昏的輪迴。如果一切可以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