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一邊念一邊斜眼看著我暗暗的笑。”落葉別樹,飄零隨風。客無所託,悲與此同。雄劍掛壁,時時龍吟。不斷犀象,繡澀苔生……”
我聽得發膩,說:“夠了。”
御錦呵呵一笑:“雷澤,你的涵養還是這麼差。”
我沒理會他,直接賞了他一個拳頭——其實我的涵養倒也不差,多數人認為我深沉酷烈、喜怒不形於色,深符為將者虎變不測的要求。不過那要看對什麼人。在戰場上和官場上,我或者就是這個樣子,面對御錦的時候,我還是難免原形畢露,恢復成那個暴躁的雷澤。
我和御錦老是這個樣子,一言不合就要開打,不過打了這麼多年,我們還是沒有絕交。
其實御錦武功也算絕頂高手,如果他肯幫我,滅南朝不會這麼困難。可惜,這小子就是和我做對,說什麼也不肯從軍,寧可在京中裝神弄鬼的什麼做御前大巫師。其實我最清楚他的底細,御錦的巫術說穿了根本是武術而已,他要是可以通神,我也差不多能夠扮大仙。
不過我不會揭穿他。畢竟他已經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願失去他的友誼。這麼多年來,我對著天下人的崇拜和恐懼,已經受夠了。
多數時候,我是絕對空虛的,這一點連御錦也幫不了我。常常是心裡空曠到狂熱的渴望著吞天滅地。或者,征服一切的過程中,我不覺得寂寞。所以我需要戰場。說起來其實我平生無大願,只是把掃平六合、征服八荒作為唯一愛好。南朝是我盯了差不多五年的目標,志在必得。
林歸雲和我交戰多次。他已經越來越衰靡。雖然武功和智慧還在,但一個失去了鬥志的主帥不可能長久維持。我越來越有把握打垮他。
然,我的運氣還是差那麼一點點。林歸雲雖已意氣凋零,卻冒出了一個銅臉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