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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復原得很慢。”

御錦淡淡苦笑了,幾乎是有些譏誚的看著我,也沒說什麼,慢慢縮回手。

我看著他這個笑,心頭一緊,忽然明白:御錦應該已經明白,我已知道一些東西,所以我在騙他。

御錦澀然笑著,輕輕說:“如果你不是我的兄弟,剛才我就殺了你。雷澤,你如此心機對我,我也不能先對付你。我當你是兄弟,你把我當什麼了?”他的淺笑忽然變得有點顛狂,狠狠看著我,沉聲道:“你還當我是兄弟麼?雷澤?!”

我看著他憤怒而扭曲的臉,心頭一陣熱血上湧,嘶聲道:“不是了!自從你背叛朝庭之日,我們就是對頭!”

御錦臉色鐵青,看著我低聲咆哮:“我要你南下,就是儘量避免我們兄弟相爭!雷澤,你領兵打南朝去吧!功成之後,就留在南方自立為帝不要回來。這天下本來就該是我們兄弟二人的!我不願你殺你,不想和你衝突,你也不要逼我!”

我心念一閃,忽然說:“林歸雲即將被削職,北天關軍餉被扣押,這都是你聯合謝廣寧做的吧?”

御錦道:“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明白我的好意。”

我看了他一會,緩緩嘆一口氣,輕輕說:“錦,回頭!我們還是兄弟。”

御錦澀然苦笑:“我只有一句話,澤,跟我做一番事業吧。我什麼都可以讓你,甚至可以你為君我為臣。但我絕對不會放棄我的計劃。這個皇帝有什麼比得上我兄弟二人?我們有縱橫天下的能力,為什麼要屈居人下?”

我知道他的心意已經不可挽回,輕輕嘆一口氣,緩緩以掌代劍,割去一方衣袍。

御錦臉色一白,森然狂笑:“割袍短義?好,好。”他什麼也不再說,掉頭而去。

我情不自禁,喝道:“錦,回頭吧!否則我明天就上京告發你。”

御錦站住,回身看著我微微一笑:“別忘了,你只是個武將,我卻是皇帝最倚重的大法師。澤,你不妨試一試,皇帝信你的還是信我的。”

我心頭一震,沉聲道:“我有謝廣寧寫給你的密信。”

御錦斜眼看著我,柔聲笑道:“呵呵,那不是你偽造的麼?你是謝廣寧的師弟,自然可以把他的字學得很像。澤,你為了自己的地位,連朋友也要陷害。聖上只怕會很看不起你的人品了。或者,根本是你和謝廣寧勾結吧?否則你怎麼把他的心思揣摩得這麼準確?”他一邊說一邊冷笑著,揚長而去。

我無言,看著他離去,心頭一陣悶痛。勉強按著心口的裂痛,吃力地摸索著緩緩坐下。

自此以後,真的是道不同不相與謀了。呵呵,御錦啊!

我知道御錦想必留不得我了,自這日起留神提防。奇怪的是他也沒什麼舉動,似乎一點也不著急。我派人悄悄打聽天玄宮的近期動向,得到的回話卻是:御天師正在忙著準備今年的祭天活動。

我覺得實在納悶,不知道他何以如此悠閒鎮定,每天仔細推敲,卻不得其解,難免頭痛。

這日夢法師來看我了。

今天她一身淡紫色的長袍,靈秀飄逸,卻掩不住眼中傲視天下的鬱郁清狂。南朝有這等人才,我要南下也不容易。遲早我得收伏她,要不然就殺了她。這個武功絕頂、智慧明達的女子,就這麼留著可是大大的禍胎。美麗孤絕的夢,但願我有幸可與她並肩,也免了動手殺她之日的難堪。看到我的時候,她淡淡道:“御錦要動手了,雷大人知道嗎?”

我心頭一震,沉聲道:“這話怎麼說?”

夢法師道:“我猜的。”

“哦?怎麼猜?”

“雷大人應該聽說御錦在準備祭天吧?”

“嗯,這個我知道。”

“北國傳統的祭天儀式,據說是在天玄宮舉辦?”

“不錯。”

夢法師淡淡一笑:“這就對了。雷大人觀察過近期的天象嗎?”

我老實承認:“沒有。我只是一個武夫,不懂這些玩意。怎麼,有問題麼?”

夢法師道:“我看過天象,發現近期之內,祭天儀式前半個月,應該有日食。”

我心頭一動,終於明白了御錦的計劃!

日食對我們這個崇拜日神曦和的國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怕的含義,那是再明白不過了。天時失正,當視為人君之過。皇帝必然會下罪己詔,並親自祭天請罪。

也就是說,經過了日食一事,皇帝肯定會親臨天玄宮祭天。天玄宮武備幾乎嚴密如鐵桶,皇帝一來,想必也回不去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