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夢法師道:“我也沒什麼打算,只希望可以和你合作,一起對付御錦的陰謀而已。這也算是幫了北國的忙。我希望事後你可以幫我把御風華帶回南朝,這是我索要的唯一報酬。”
我點點頭:“可以答應。”
夢法師笑著伸出手,要和我擊掌為約。
我看著她陽光一樣耀目的美麗顏容,卻不伸出手掌,輕輕說:“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夢法師似乎早已猜到我想說什麼,輕輕笑一下:“你這個條件我做不到,換別的。”
我忍不住皺眉,瞪著她看——這要命的女子,眼色如此明瞭,看樣子她早已清楚我對她的愛戀。清狂傲世的夢,對不起,你的意願無效,我的意志會比較強橫。你的拒絕,只會成為我一個至大的挑戰,但,我既看到,我必征服。
我可以肯定夢法師對我這番打算清楚得很,她眼色明銳如刀鋒,嘴角淡淡微笑:“沒關係,以後自有分曉。現在,是不是我可以說合作有效了?”
我伸出手,和她擊掌為誓。
她的手修長美麗,但也是粗糙的,隱約可見很多傷疤。這是個鷹一樣兇猛、高傲而美麗的女子,眼中寒光流灩。也許,她終會是我的至愛和勁敵,但現在我已是兵荒馬亂管不了這麼多,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我和御錦二十多年的友誼,休於今日。
以後我再沒有朋友,呵呵,終於達到生無一人可共語、死以青蠅為弔客的境界。我決定大醉一場。
夢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她說會回到天玄宮。一旦發現御錦有什麼動向,她會通知我的。
我把自己關到書房裡狠狠喝了幾壇酒,總算把自己灌醉。直到這時,終於明白那日御琴的悲傷和淚水,想必她早已知情,卻不能對我說——她自然不能害死自家兄長!
醉裡只是奇怪,為什麼我的心頭空蕩如死,偏偏我還是活的,而且活得這麼強悍有力。
我越來越厭惡我這個征戰廝殺的宿命,卻無可逃避。
御錦……我會殺死御錦吧?
我抱住頭,熱淚滾滾而下。這樣的宿命……
不。我得做點什麼,阻止御錦走入死路。
我還沒來得及去找御錦,他倒是找我來了。
御錦的眼睛總是閃耀如星光,神秘深邃。我看著他平靜優雅的笑容,忽然覺得有點心頭一驚:錦,我對你到你瞭解多少?我是你的朋友,知道你會一點裝神弄鬼的巫術,武功絕倫,心智深沉,風儀過人。可除此之外,真實的你,到底是怎樣?
我看著他微笑的臉,忽然有點迷茫了。
御錦笑一笑,說:“澤,據說南朝林歸雲這段時間頗不得志,皇帝有意解除他的兵權,而且他和朝中實權人物的關係也不是很好,北天關這一陣連發軍餉也成問題,難免影響軍心。這是你橫掃天下的好機會。”
我心頭微動,看一看他。若在平時,這個訊息會讓我非常興奮,一定會立馬策劃南下之事。但現在我已不敢相信他。
呵呵,可悲啊,我雷澤,已信不過唯一的兄弟。我還算什麼呢!
但,我無法不懷疑,御錦在搞花樣。
——莫非是調虎離山計?御錦支開我,想幹什麼?我若南下,自然會帶走大量軍隊,朝中空虛,難道御錦打算乘機作亂?!
我想了一下,故意懶洋洋的嘆口氣:“南下之事,我只怕暫時難以進行。我上次受的傷還沒有痊癒,一用力氣就心頭髮悶,看樣子這個內傷還要養一下。”
御錦雙目一閃,輕嘆道:“如此真的可惜了。澤,難道你的傷勢嚴重到難以運用武功?”
我苦笑一下:“看來我起碼還要休養兩個月才能恢復吧。現在一動武就牽動內傷,我還不想丟了老命。”
御錦道:“澤,那你可要好好養一下。嗯,我給你把一下脈好了,看看你的傷到底如何。”——御錦的醫術頗為高明,算得上當世神醫。如此高明人物在前,我要搗鬼裝病也頗為不易。幸好我的內傷本來就沒有徹底痊癒,微一運氣,越發全身內息紊亂,三分傷勢倒也像足了七分,也不算太作假了。
御錦伸手把向我脈門的時候,我心頭陡然閃過無數念頭:他會不會是已經發現我知道內情,打算乘機殺了我?但,我最終決定相信御錦的好意。曾經,他是我的兄弟手足,我要賭一賭御錦的真心。
御錦握著我的脈門,靜靜把脈一會,悠悠道:“從脈像來看,果然傷得很重。幾乎沒怎麼恢復啊。”
我苦笑:“這次受傷,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