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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奈何地走了,這就是拷問。我們認真起來,幹得比這還要厲害咧。不過現在這個程度足矣。要是還有幾次機會,肯定叫你好好瞧瞧更厲害的。”

我用毛巾捂著小腹,默默點頭。原因我說不清,總之覺得還是言聽計從為妙。

“不過,那位可憐的煤氣檢修員果真是你們僱的吧?”我問,“莫非你們故意馬失前蹄,以便我多加小心,好把頭骨和資料藏起來不成?”

“聰明,”小個子說著,看了眼大塊頭的臉,“腦袋就該這樣運轉。這樣才能在競爭中活下去,如果幸運的話。”

言畢,兩人離開房間。他們無需開門,無需關門。我房間那扇拉手不翼而飛四框扭曲變形的不鏽鋼門,現在向全世界開放。

我脫下沾滿血汙的短褲,扔進垃圾簍,用浸溼的軟紗布擦淨傷口四周的血。每次前後彎腰,傷口便火辣辣地痛。運動衫衣襟也有血跡,也一扔了之。接著,我從散落一地的衣服當中撥弄半天,挑一件即使沾血也不顯眼的T 恤和一條最小的三角褲穿了。

然後,去廚房喝了兩杯白水,邊想問題邊等“組織”來人。

過了30分鐘,本部來了三個人。一個便是經常來我這裡取資料的盛氣凌人的年輕男聯絡員。此人一如往常地身穿深色西服、白襯衫,打一條銀行貸款員的那種領帶。其餘兩人穿著膠底布面輕便鞋,一副運輸公司搬運工的打扮。但看上去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像銀行職員和搬運工之輩,只不過藉助這副不引人注目的裝束而已。眼睛總是不斷打量前後左右,身上肌肉時刻繃緊,以隨時應付一切事態。

他們也同樣沒有敲門,穿鞋徑直升堂入室。搬運工模樣的兩人仔仔細細地檢查房間,聯絡員則從我嘴裡聽取情況。他從上衣內側口袋掏出一個黑皮手冊,用夏普記錄筆記下談話要點。我說有兩人來搜尋頭骨,出示了腹部傷口。對方對著傷口看了好一會兒,但未發表任何感想。

“頭骨?頭骨到底是什麼?”他問。

“哪裡曉得什麼頭骨,”我說,“我還想問人呢。”

“真的沒有印象?”年輕聯絡員用沒有抑揚頓挫的聲凋問道。“這點極其關鍵,請認真回憶一下,過後改口可就來不及了。符號士們不至於毫無根據採取不必要的行動。既然他們來你房間搜尋頭骨,那麼就有根據說明你房間存在頭骨。零是什麼也產生不出的。而且那頭骨具有搜尋的價值。不能認為你同頭骨沒有任何關聯。”

“既然頭骨那麼寶貴,就請告訴頭骨含義好了,嗯?”我說。

聯絡員用夏普筆尖通通敲著手冊。

“這就開始調查。”他說,“徹底調查。只要動真格的,沒有什麼能瞞住我們。一旦查明你有所隱瞞,那就不是件小事。聽明白了?”

明白了,我說。管它三七二十一、以後的事誰都捉摸不透。

“我們已隱約覺察出符號士們在密謀策劃什麼。那些傢伙已開始行動。但還摸不準其具體用心,也可能什麼地方同你有關。頭骨的含義尚不清楚。不過暗示次數越是增加,我們越能接近事態的核心。這點毫無疑問。”

“我該如何是好呢?”

“提高警惕,休養身體。工作請暫時辭掉。有什麼情況馬上同我們聯絡。電話能用吧?”

我拿起話筒一試,電話安然無恙。大概那兩人有意放電話一條生路。究竟如何當然不得而知。

“能用。”我說。

“好麼,”他說,“哪怕再小的事也請即刻同我聯絡,不要試圖自行解決,不要存心隱瞞什麼。那些傢伙不是好惹的,下次光劃肚皮怕是不能了結。”

“劃肚皮?”我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檢查房間的兩個搬運工打扮的男子完成任務後折回廚房。

“徹頭徹尾地搜尋一遍,”年長的一個說,“沒一個得以倖免,順序也無懈可擊。老手乾的,定是符號士無疑。”

聯絡員點下頭,兩人出房間走了。只剩下我和聯絡員。

“為什麼搜頭骨要割衣服呢?”我問,“那種地方藏不住頭骨的嘛——就算是什麼頭骨的話。”

“那些傢伙是老手。老手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性:你或許會把頭骨寄存在自助存物櫃裡,而把鑰匙藏在什麼地方。鑰匙是什麼地方都能藏的。”

“言之有理。”我說。的確言之有理。

“不過符號士們沒向你提過什麼建議?”

“建議?”

“就是目的在於把你拉入‘工廠’的建議,例如金錢地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