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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只望了我一眼,便又低下頭,沉默不語。一滴滴滾燙的淚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晚了——一切都晚了!法律不相信眼淚,在莊嚴的國徽面前,眼淚顯得蒼白無力。

我只想變成有錢人

一年以後,我在監獄裡見到了被我親手送到這裡的仝瀟颯,與他交談他的經歷和故事。這是他在獄中寫下的心靈獨白,現錄於此:

我記得是2004年3月4日,那天淅淅瀝瀝下了一場雨,夜晚,風歇雨停。不知怎麼的,我就想那天夜晚去弄點錢,天還沒有黑,我心裡七上八下地等待著。時至午夜,我悄悄溜到縣高中分校建築工地,搜尋一圈,沒發現值錢的東西。我失望地準備撤離時,留守工地值班的民工起床小解。看到工棚微弱的燈光,我想機會來了。我在牆角邊蹲著,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確認留守民工再次入睡後,就用身份證捅開了工棚的門。我躡手躡腳地在他衣服口袋裡搜出兩張紙質的東西,我估計是錢,拿著就走,後來才知道是20元錢。慌亂中,我踢倒了水桶,驚醒了民工,還沒出門,只聽見他大吼一聲:“誰!”,並拉亮了電燈。民工翻身起床想抓住我,讓我把東西交出來,我嚇壞了,操起桌上的菜刀向他砍去……

沒有錢,我就覺得矮別人一頭,尤其是在女友面前。記得有一次,我與小龍女(網名)吃燒烤,買單是30元錢,我只有20元,小龍女替我給了10元錢。之後,我們回到向陽旅社發生了性關係。這次小龍女有點勉強,我問她怎麼不高興,她白了我一眼,說我沒用,連幾十塊錢都沒有,讓她丟了面子。我當時特別生氣,有一個星期沒有理她。其實,小龍女很愛我,我也很愛她,我們每次做愛之後,她就像母親一樣把我摟在懷裡,輕輕撫摸著我,我感到很幸福。我禁不住打電話給小龍女,是她爸爸接的電話,她爸爸先問我是誰,我撒謊說是她的同學,她爸爸說她出去玩了。那天夜晚,我往小龍女家打了四五個電話,都說她不在家。我想起平常有個叫阿飛的傢伙想打小龍女的主意,我害怕她跟阿飛一塊兒玩,心裡又急又氣。我想,小龍女要有個手機就好了,小靈通也可以。唉,在這個社會上生存,沒有錢真的不行。

新星女(網名)是小龍女的同學,她們倆長得都很漂亮,新星女也愛我,但她不願經常與我做愛,只是大約一個月一次。我覺得我和小龍女在談戀愛,新星女似乎是在需要我的時候才找我。有時,她和小龍女一塊找我玩,她總是讓我請客。有時我手上確實沒有錢,就在我爸的口袋裡偷點。我不敢找我爸要錢,他脾氣不好,經常喝醉酒打罵我。有一次夜晚,我們在一塊玩得很晚,新星女要吃夜宵,我沒有錢,推脫說時間不早,要回家休息,新星女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理,就炫耀地拿出手機給一個男孩打電話。一會兒,那男孩騎著摩托來了,請我們吃夜宵。之後,那男孩將新星女帶走了。我送小龍女回家,小龍女說,你爸要是大款就好了。每次我送她回家,分別時就要接吻,這一次,她沒有吻我,頭也不回就進了家門。

父母雙雙下崗改變了我的命運

我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爸爸是縣化肥廠的技術員,媽媽是縣印刷廠的校對員。在姐姐6歲時,我的到來,無疑給整個家庭帶來了喜慶的氣氛,父母整天高興得合不攏嘴,見人就誇我如何逗人喜歡,如何懂事聰明,將來一定很有出息。在父母的精心呵護下,我愉快地度過童年時光。但後來情況變得越來越糟了。父母所在的企業效益每況逾下。先是欠發工資,然後是工廠停產,緊接著就破產了,1998年,父母相繼下崗。從媽媽下崗的第二天起,昔日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逐漸被染上了硝煙味,家裡開支還是那麼大,而收入卻越來越少。終於有一天,因爸爸打牌輸掉了姐姐和我的學費,媽媽和爸爸爭吵得不可開交,繼而大打出手,媽媽被打得躺在床上三天粒米未進。這是爸爸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打媽媽,也是媽媽哭得最傷心的一次。媽媽鐵了心地要離婚。離婚後,媽媽去南方打工。她臨走前一天,抱著我和姐姐哭了一整夜,而後媽媽杳無音訊。爸爸則破罐破摔,整天迷戀於打牌、酗酒。贏了,我和姐姐的日子還好過,輸了,我和姐姐就成了父親的出氣筒,輕則訓斥,重則打罵。失去了母愛,我們不想再失去父愛,只好逆來順受,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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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咖裡的致命誘惑(2)

媽媽走了,爸爸經常不回家。我與姐姐倆相依為命,懂事的姐姐在保證完成學習任務的情況下,也慢慢挑起了生活的重擔。我承認姐姐是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從未對我發過脾氣,哪怕是我調皮搗亂的時候。她還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