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子哼了一聲,說道:“齊勒銘的確是不屑殺我的。你沒有說錯。”
天璇道:“還有沒有第二?”
“有!”出乎天璇意外,這次卻是代掌門人天梧親自回答了。
“齊勒銘和這位、這位穆姑娘的關係江湖上差不多人盡皆知。穆家使毒的功夫天下聞名。”
齊勒銘道:“天梧道長,華山派中我是比較尊重你的。希望你不要無理取鬧:”華山派弟子紛紛呼喝:“豈有此理,齊勒銘,你膽敢侮辱我派掌門!”
天梧道人打個手勢止歇眾弟子的喧譁,說道:“咱們是以理服人,不必效市井之徒對罵。齊先生,你怎見得我是無理取鬧?”
齊勒銘道:“不錯,我和娟娟是如同夫婦,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私情:卻又與你們華山派何干?你們不能因為懷疑我是兇手,就牽連到她的身上。”
天梧拍一拍手掌:叫道:“涵谷、涵虛出來!”
兩名弟子應聲而出,他們都是前任掌門天權真人的弟子,師兄名叫涵谷,師弟名叫涵虛。
天梧道:“你們見過這個女子沒有?”
兩弟子齊聲說道,“見過。”
“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恩師遭逢不幸那天,我們在山上巡邏,見這女子逃亡下去。弟子無能。追不上她。”
齊勒銘道:“我可不可以對他們發問?”
天梧道:“可以。”
齊勒銘問道:“你們追她不上,想必她是跑得飛快的了。”
涵虛道:“她的輕功是遠在我們之上。”
齊勒銘道:“當時是日間還是晚上?”
涵虛道:“黃昏時分。”
齊勃銘道:“她跑得飛快,又是黃昏時分,深山密林,你們就看得清楚當真是她?”
涵谷遲疑片刻,說道:“雖然她是一掠即過,但我相信不會認錯人的。”
齊勒銘道,“但憑相信二字,怎能入人以罪。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我也可以說,你們見到的那個人決不是她。”
天梧道人道:“縱然他們看得不很真切,但兩人都指證是她,最少也可說得是她有嫌疑吧?”
齊勒銘憤然道:“嫌疑?嫌疑?哼,你們當然是有權利嫌疑任何一個人,這我還有什麼話可說?”
天梧道:“好,你沒話說。我有話說!要是沒有更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位穆姑娘那日不在華山,那我就只能把嫌疑當作事實了。
“這位穆姑娘和我們華山派從無來往,偏偏在我的掌門師兄遇害那天發現她在華山,而且是匆匆忙忙的逃下山的。天下有這樣湊巧的事嗎?”
天梧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位穆姑娘綽號銀狐,是以毒藥暗器名聞天下的穆家女子。”
“齊先生,恕我直言,單憑你的武功,未必就能夠傷了我的師兄,但有了這位穆姑娘幫你,我的師兄就非得死在你們手下不可了!”
天梧是個老實人,他只相信事實。老實人的“懷疑”是要講究有“事實根據”的,一旦他相信了那是有事實支援的懷疑之時,他是很難放棄成見的。如今天梧道人就是因為相信那日在華山出現的女子必是銀狐無疑,故此對齊勒銘的懷疑也就更加大了。
齊勒銘道:“你們冤枉我不打緊,但她是無辜的。娟娟、娟娟!我知道那個人決不會是你,你為什麼不分辯?”
穆娟娟悽然道,“我能夠和你死在一起,那不很好嗎,你都不分辯?我又何必分辯?”
一直沒有說話的上官飛鳳忽地開口說道:“據我所知,那日在華山之上,是有一個人和那個女子交過手的,那個人必定比貴派這兩個弟子看得更加清楚!”
天梧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有那麼一個人?”
上官飛鳳道,“你不必管我是誰,也不必管我怎麼知道,我只問你,有沒有這個人?”
天梧道:“是有的。但他不是華山派弟子。”
上官飛鳳道:“不是華山派弟子,就不可以做證人嗎?”
天梧遲疑片刻說道:“可以,但不知他是否願意,你求他吧。”心裡想道:“不知道要請的證人是不是玉虛子,倘若是玉虛子,我正是求之不得。玉虛子當不會因為與天現師弟有所不和而說假話的。”
“玉虛道長,請你出來。”上官飛鳳叫道。她要請的證人果然是玉虛子。
“玉虛道長,你願意作目擊徵人麼?”上官飛風問道。
玉虛於道:“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