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多年前那件事情之後,他就把自己當成一隻鴕鳥,帶著對姐姐的愛縮了起來,不去阻撓也不會忘卻,隨著年紀的增長,見到司徒絕也不像小時候那般魯莽,多數的時候都是很平淡的喊他一聲姐夫。
很知趣的從不和冷豔獨處,更不會和司徒絕獨處,他想逃避他們,可最終割捨不下冷豔,兩年的時間裡,他變了許多,成長了許多,他活的很憋屈,司徒絕和他發生過許多次肉體關係,到了現在他還是茫然,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可他不像以前那麼幼稚,想要把真相告訴姐姐了,對於司徒絕的行為,他也是隻忍氣吞聲,更羞於對姐姐啟齒這骯髒的真相。
他覺得,如果一輩子都能這麼遠遠的看著姐姐,就已經足夠了,十八歲的冷仁已經張開了許多,要比小時候看起來還要俊俏,班級裡的女生好多都很仰慕他。
偷偷的給他打毛衣,上課的時候,一團團毛線球好像五彩的雲朵,在課桌間滾動,而冷仁總是視若無睹,他的書桌靠著窗戶,他總是喜歡託著下巴往窗外遙望。
因為他知道,每天下午三點的時候,他的姐姐都會從學校的大門處路過,要去司徒絕的典當鋪查賬,他明白,事情已經快要塵埃落定,姐姐也已經以女主人自居,在司徒絕的小洋樓裡住了三個年頭,想必該不該發生的事情也早都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只是。。。想到自己被司徒絕玩弄,就多少有些憤怒,這些曾經的記憶,已經在歲月的歌唱下泛黃,原來年少時的魯莽和神經大條的冷仁已經蛻變了,變成這個總喜歡一個人靜靜遙望遠方的冷淡之人。
放學的鈴聲響了好久,教室裡的人也已經散去,一條疊得整齊的圍巾突兀的出現在冷仁的面前。
冷仁抬起頭看了眼前的女生,仍舊沒有什麼面目表情,女孩是冷仁班級裡的班長譚曉梅,戰戰兢兢的將圍巾又往裡推了推,羞澀的道:“這個、這個是我親手織毛的,希望,希望小仁能在冬天的時候戴上它”說完便跑掉了。
22 母親
冷仁把圍巾拿了起來塞進書包裡,然後挎著書包走出教室,學校的門口,司徒絕的小轎車就停在外面,冷仁急忙低著頭想要從車子旁邊走過去,根本不準備一個人的時候和那個禽獸打招呼。
“小仁~”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女人又迫切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小仁~”
冷仁緩緩的轉過身子,一個既陌生又眼熟的美婦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睜睜的望著她,一臉的狐疑。
美婦顯得很激動,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握住冷仁的手臂,顫抖著聲音道:“小仁,我、我是媽媽啊~”
媽媽?這個稱呼太過陌生,冷仁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說過這兩個字了,以前還多多少少的有些懷念,而現在卻是一點留戀都沒有了。
冷漠的看著面前情緒激動的美婦沒有言語,美婦的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一把將冷仁摟進懷裡哭訴著:“小仁~小仁~媽媽想你,媽媽想你們姐弟倆啊~”
垂落在美婦顫抖脊背上的眼睛上挑起來,恰巧對上司徒絕那張剛毅的臉,急忙撇過眼睛不去看他。
司徒絕上前,禮貌的道:“伯母,咱們上車吧,豔還在家裡等著呢”
美婦擦了擦眼角,不停的應著:“哎~哎~哎~”
一路上,和美婦同坐在後排的冷仁都沒有說話,只是任由母親一直握著他的手腕。
一進屋,美婦就緊緊的摟住了冷豔:“豔子~我的好姑娘~”然後又摟過冷仁,母女三個人抱作一團,冷仁始終垂著眼睛,不敢正眼去看冷豔,心想著姐姐和母親想必是早都見過了。
分開後,冷豔很熟絡的挽起母親的手臂撒嬌著:“媽~我沒要下人準備飯,我要親手做給你和弟弟吃~呵呵”
“恩~走~媽和你一起做去~”美婦笑呵呵的和冷豔進了廚房。
剩下冷仁獨坐在沙發一角,司徒絕走到他的面前,突兀的抓過冷仁的腦袋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下去。
“嗚嗯~”冷仁皺眉想要躲閃,卻被司徒絕狠狠咬住嘴唇不放,強勢的掠奪了一陣,司徒絕才退出冷仁的口腔。
冷仁嫌惡的擦著嘴角,瞪著眼睛怒視司徒絕,司徒絕卻不以為然的道:“上樓~”說完轉身朝樓上走去。
這些年來,冷仁已經很瞭解司徒絕的為人和處事,他是一個專職、蠻橫,不達目的絕不罷手的男人,上樓的意思他也在明白不過,可是、那又能如何?在這裡根本不允許他反抗,因為他不想要姐姐、要這個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