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怕,喜歡有人陪,你下去,正合適。”
“只不過,卻不能同樣死法,否則。他會說,師兄你偏心……而我,會心疼。”
汪霸銘話落,手中劍身一轉,將浮沉道姑的心臟攪個粉碎。與此同時,一道勁力打入,整個破敗的身體,剎然間,化作一場滔天血雨,洋洋灑灑,肉末紛飛。
連骨頭都找不到半塊原型!
莫三生眼中複雜略濃。只因他清楚地記得,在河海濤偽陣法師身份被揭穿後,浮沉道姑的手段最為激烈,差一點便要了河海濤的命!
輕輕略過那血雨,汪霸銘平靜的走到河海濤屍體的旁邊,右手張開。向身後一吸,之前被他斬斷的那一雙腿便平穩的落在河海濤那斷腿之處,擺放整齊。
當他轉過身後,那具斷腿屍體已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斷腿之處。那依然未乾的血跡。
“轟——”、“轟——”、“轟——”、“轟——”
突然,只聽得四周突然從天而降四堵黝黑牆面,正好位於六人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雖不是封死,可卻給眾人一種極為陰森詭異的感覺。
六人幾乎本能的向著未被圍住的四個角撤去,可就在他們到達的瞬間,一絲飄渺的紅霧剎然飄出,讓六人的腳步生生停了下來。
那紅霧之中有一股血腥的氣味,與其說是紅霧倒不如說是血霧更形象些。
“血門大陣!生輪血霧!”
一聲低沉的聲音,汪霸銘看著這紅霧緩緩開口說道。
這陣勢,他雖然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卻是一眼就認出,而且無比熟悉。
因為此陣便是他一開始準備祭獻這些人的陣法。
只不過卻是因緣巧合,讓這陣的關鍵,血門令遺失,以致他之前的辛苦全全白費。
可現在……這陣法卻再一次出現。
而且自己也成了這陣法之中的甕中鱉!
好諷刺!好可笑!
汪霸銘衣袖之下,指尖早已深入掌心之中。
是誰?到底是誰奪了他的血門令?!!要不是那個人,他的計劃早就成了,而海濤……或許也不會就這麼隕落在這裡!更不會……讓自己的心出現那絲異樣的感覺……
汪霸銘眼底籠罩著一層陰影,淡淡掃過向他看來的五人。
“這裡是上層,在我們的下層是血門寶庫,有無盡珍寶。但這珍寶卻是一碰即死,化作一灘血水。唯有發動這血門本身就有的血門大陣,先行奉上祭品,煉為血水,才可破除這珍寶上的禁制。”
“而我們現在,很榮幸,便成了這血門的祭品。”
說道這,汪霸銘的面色也愈加陰沉,這難道就是他汪霸銘用盡一生,機關算盡,所得來的最後結局?
而楊婉柔三人卻是暗暗將目光立刻轉向了那名少年。
血門大陣,血門令!
汪霸銘雖然沒有提,可他們又怎會不清楚。
這玩意兒,眼下那依然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少年,可是一轉手便拿出了四枚!
而且這四枚,在經過血門之時,他們清晰的感覺到其內與血門那息息相關的氣息,絕不是假的。和那枚玉簡之上的記載,近乎如出一轍。
這血門大陣,莫非是……這名少年的手筆?
他能拿出這麼多枚血門令,用其中一枚,引發此陣,也不是難事?
“不是我,是有別的人來了。不,應該說是我們在他們之後來了。”仿若是知道楊婉柔三人心中的猜疑一般,少年淡淡帶著溫和笑意的嗓音凝為線傳入三人的耳中。
三人心下一凝,別的人?
還是之前就來的?
“多謝。”琴明也淡聲傳音道。
雖然他心中現在也是百般疑惑,或者說,自從入了這天闕殿以後,這一次又一次的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網,將他們盡數籠罩在其中。
像是一個局,讓他們這所有的人都深陷局中,深陷這棋盤之內。
可下棋的人又在哪裡?
第二百八十章 順承心意,僅此而已!
“不用。這本就是交易。”少年笑眯眯的傳音。
琴明那句話可不是客套,這隱藏在暗處中人,他們之前可是一絲覺察也沒有,要不是少年給的那幾枚血門令,恐怕他們現在也該為自己的小命兒擔心了。
可儘管現在手持血門令,可以不受血門之中任何陣法的影響……那暗處……也始終是一個問題。
而且不僅是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