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山,想來鳳裡。也不知道阿母怎麼樣了,還有神祠,我想去拜祭神君。求神君保佑我這孩兒平平安安長大……”
範貞微笑,只覺著心中一片平靜安寧,這是在別的地方怎麼也沒有的。他說:“你放心就是。過一段時間我要巡行全州,到時候先把你送到會陵縣去!你就在那裡安心住一段時間……”
“好!”虞銀幸福的笑著,十分快活。已經有著三四年沒有回家了。真是想念。虞母待她一直不錯,就好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
不知不覺。虞銀神思睏倦,便睡了過去。
範貞緩緩站起身來,面色凝重,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複雜。似喜似悲。
許久把各種情緒吐了出去,範貞才走出房門,對著外面的侍女們厲聲吩咐了一番:“如果夫人稍有什麼閃失,你們也都不要活了……”
把那些侍女下人們給嚇的唯唯諾諾,範貞才來到外堂。坐在了虞書身邊,吩咐著:“你也搬到這旁邊院子來住,就近照顧著小銀。”
虞書一呆:“這不太好吧……不,我是說用不著吧。入城之後,我就看到許多麻衣人正在宣揚地神君的教義,甚至這州城之中,也有著地神君神祠。想來,地神君定然會保佑小銀的吧……我們可都是鳳來山下之人,神君最是念舊了!”
聽聞這個訊息,範貞心中微微一鬆。既然有著劉易的神祠。此地劉易就有著極大勢力,只要派出鬼神日夜守護著,危險就小了許多。
這就把念頭轉到了其他方向。想著:“對了,你和東河郡的申屠虎熟悉不熟悉?”
“使君問著……”虞書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說著:“見過幾次面,說不上太熟悉。只是聽說現在為東河郡兵曹,又在平叛剿匪,還有當年大敗巫人的戰爭之中,立下過軍功,現在聲名顯赫……”
說到這裡,不由一下子反應過來:“使君是想?”
“大家畢竟都是舊人。有著交情。”範貞淡淡的笑著:“我這州牧手下,也還缺著將領。”
“是……”虞書歡喜道:“而且申屠虎帶著的兵馬又是十分精銳。戰鬥力極高。只要拉攏了他,使君便算是徹底站穩腳跟了。”
範貞笑著:“想不到阿書現在也知道這個。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我雖然是朝廷派來的州牧,可是初來乍到,根基淺薄。這些屬下官吏們又對我十分防備啊……”
他對虞書也不隱瞞:“朝廷這兩年戰事吃緊,開銷巨大。南方三州沒有戰事,自然是重點徵稅所在,承擔的賦稅比起原本太平時節,已經增加了五倍有餘。
偏偏雲州這些年有著地神君護佑,畝產一直增加,已經趕上了北方諸州,甚至猶有過之。這般情況下,這些當地計程車子豪強,甚至官員百姓都聯合在一處,封鎖訊息。生怕朝廷知道了之後,會再次提高對雲州的稅收。
可以說,我現在這時候上任,自然被雲州上下十分忌憚了。”
朝廷派下州牧,很大原因自然是各地賦稅徵收不足。所以派下位高權重的重臣坐鎮,加大增收力度。
因此,被這地方官員忌憚,那就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如果劉易在,說不定就會感嘆一句,地方保護主義,真的是無所不在啊!
虞書問道:“那麼使君到底是怎麼想的?會不會把事情捅出去?”
範貞微微一笑,說道:“我是朝廷重臣,自然當為朝廷效力。然而本州既然來了雲州做父母官,自然也當愛惜雲州生民才是……王道蕩蕩,不偏不倚啊!”
正說話之間,就有人進來,輕聲說著:“虞君,有人號稱是你家的故人,送來了書信!說是十分緊要……”
“哦,快快拿來看看!”這個時候送來,又說是故人……
雖然虞家是在雲州東河郡,但是虞家不過是地方土豪都算不上。一般哪裡會有什麼事情,鄭重其事的送到州牧府上來?
而且還是他們剛剛上任不久?這道路離著遠,訊息閉塞,恐怕家鄉人都還不會知道虞書回來。
因此,這封書信就來得蹊蹺。
因此,虞書一看,就欣喜叫道:“使君,這是申屠虎送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