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被歷代朝廷征服,開發。不過論起經濟人口各方面來說,都還無法和北方六州相比。
北方六州之中,中州,秦州處在中心。而青州和燕州分佈東北方向。成州和靈州處在西北,受到青陽道起事的影響最小。然而這一次,卻被北方巫族入侵。
對於大虞朝廷來說,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原本準備調動成州和靈州方向的邊軍回援的,這個時候已經再不可能。反而只能發州郡兵馬,前往支援邊軍作戰。一時間,等於是陷入了兩面作戰的地步。
幸好,接著訊息傳來,燕州方向也傳來巫人入侵的訊息。原本燕州的邊軍在去年青陽道起事的時候,就被分兩次調集而回。
這刻兵力空虛之下,巫人長驅直入,殺入中土數百里,一度圍困燕州州城。許多青陽道佔領的領地,也被北方巫人所攻擊,承擔了北方巫人所帶來的軍事壓力。
一時間,這天下越發動盪混亂。紛紛攘攘了兩三年之久。
而就在去年九月,也就是太平二年的時候。因為戰爭,還有失掉許多國土等原因。基本上沒有承受戰亂的三州要承擔原本天下九州的大部分賦稅。
甚至因為戰爭拖延的關係,朝廷不斷增加賦稅。南方三州都掀起了規模大大小小的造反行動。
雖然盡數都被鎮壓下去,但是連南方士紳豪強們。也都開始怨聲載道起來。
就是這太平三年,天子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話,開始派遣重臣大將。擔任州牧,以鞏固大虞天下。防止中樞權力下降之後。地方上的分裂離心之力。
而這個時候,已經晉升為車騎將軍的範貞,被朝廷拜為雲州州牧。帶著兩千兵馬,渡過大江,向著雲州挺進。
雲州地處西南,算是天下九州之中,最為偏僻貧弱的一州。境內到處都是大山,罕見平地。瘴氣繚繞,如同煙霧。所以才被稱作雲州。
然而不管怎麼說,這雲州也是天下九州之一。而州牧和當初只有六百石的刺史不同,卻是兩千石的國之重臣,佩戴銀印青綬。雖然位次三公,但是朝廷之中的地位已經比得上上卿。
最為關鍵的卻是,名正言順的統帥天下九分之一的軍政大權。號令所行,轄下數百郡縣,上千萬人口,都要凜然奉行。可以說是真正的位高權重。
所以這刻。車馬轔轔,州牧大軍行走在此煙波浩渺的的雲航湖邊,一時間範貞都陷入到了一種沉思之色。
三年不見。年近三十的範貞下頜上已經留下了短鬚。越發顯得成熟沉穩。
此刻見著眼前佔地數百里的雲航湖,雲蒸霞蔚,氣象萬千。倒還真不愧是雲州之名。
“真是有些懷念此地的氣候啊,”範貞微微笑著,喃喃自語:“北方人總覺著這雲州之地卑溼,不是久居之所。不過這種地方土地還當真富饒!”
就想著,這些年雲州的土地產量,已經達到三四百斤一畝。差不多已經和中原持平,甚至猶有勝之了。
只是這訊息流傳不廣。被雲州當地的官吏和士子豪紳們練手給隱瞞了下去。若非範貞自然有著訊息渠道的話,恐怕也像是朝堂之上的大多數人一般。都被哄騙了過去!
這雲州,絕對不是大部分人所想象的那般。是窮鄉僻壤的窮山溝。臉上就帶著了一絲微微的笑意來。
這刻,忽然聽到有人來報:“使君,雲州城的人,都已經前來迎接使君來了,就在前面!”
範貞微微頜首,問著:“此地離州城還有一百里吧?”
“是,使君。”
範貞這才露出一分淡淡的笑意來,說著:“這些人也算是有心了!”
出城一百里之遠相迎,不管肚子裡是怎麼想的。但是表面上來看,都是對他這位新上任的大權在握的州牧表現出了敬畏。
這就足夠了!
“夫人怎麼樣了?”範貞再問著。
“夫人身體不大好,也許路途有些勞累。”這管事更加小心的回到。
這裡說的夫人自然不是大將軍李單的女兒,當朝皇后的妹妹。而只是妾侍罷了。
範貞的夫人身份尊貴,出洛城而來到這山高水遠的雲州,近似貶謫。再加上州牧權力太大,留其家屬,也算是一個限制。
因此,範貞就只能單身前來上任。不過說是單身其實也不盡然,起碼帶著一房小妾身邊侍候。
“我知道了,”範貞神情有些關心,無奈的說著:“你去通知一下若木,讓其去看望一下夫人。”
這親信管家聽了,露出羨慕之色來。心道,這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