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說沒事,我還沒把這些傢伙放在眼裡。
一整節課下來,感覺夏天和鄭至比我還著急,看得出來他倆雖然膽小、懦弱,但是心眼並不壞。不知怎麼,讓我想起了以前東城七中的高棍兒和四眼,不知他倆現在怎麼樣了。
看來我真是老了,越來越愛回憶了。
下課時間終於到了,夏天和鄭至剛要勸我趕緊走,就見一大群人呼啦一聲轟進了教室,七姐妹竟然帶了二十多個東洋男生進來,有的人手裡還拿著摩托車鎖,棒球棍等物,直接大剌剌地朝我走來。
這是華人班,這些東洋人肆意闖進,卻沒有一個華夏學生敢說什麼,紛紛逃出了教室。夏天和鄭至雖然很擔心我,但是他倆也不敢管這個閒事,連忙躲到一邊去了。
惠子走在頭一個,一大群人趾高氣昂地朝著我們走來。
就像夏天和鄭至說的,七姐妹其實並不混,也沒有什麼小弟之類,這些男生都是她們的追求者。惠子一臉冷漠地走到我的面前,抱著胸說:“膽子挺大,竟然沒跑。”
我還沒說話,他身後那些男生已經罵了起來,各種汙言穢語從他們口中說出,這些話我還是能聽懂的。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惠子卻攔住了他們,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說我叫左飛。
惠子說好,左飛你聽著,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絕對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這樣,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保證不再找你的麻煩,還會在旭川這個學校保護你,你要知道能有這樣殊榮的可不多。
我笑了一下,說你說說看。
惠子呼了口氣,說:“我爸自從被你打敗之後,每天在家裡悶悶不樂,整個人都像老了十歲。我希望你再和他打一場,這一次你要假裝輸給他!”
我搖頭,說不行,你爸很瞭解我的實力,他知道我不可能會敗給他,這種假是做不出來的。
惠子一皺眉頭,說你是不願意嘍?
我說不是不願意,是根本做不到,你讓一頭大象故意輸給螞蟻,這怎麼可能?
其實我只是一個比喻,並沒有要侮辱惠子父親的意思——雖說隆一在我面前確實如同一隻螞蟻。但惠子還是惱了,說你敢說我爸是螞蟻?給我上,讓他嚐嚐咱們的厲害!
一窩子男生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有的拔拳、有的提鎖、有的甩棍,而我也攤開了纏龍手,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幹不知天高地厚的東洋學生。然而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惠子!”
眾人紛紛停手,然後回過頭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男生,竟是狗腿子甲——旭川大學三年級老大小川身邊的人,之前在走廊踢球的其中之一。
惠子也回過頭去,說宮崎,什麼事情?
“你出來一下。”這種簡單的日語我還是能聽懂的。
“有什麼事情就進來說吧,我正收拾人呢。”
“不要,我覺得華人的教室很臭。”宮崎搖頭。說實話,這句話又把我給拱火了。
宮崎的身份非凡,就是身為七姐妹老大的惠子也不敢忤逆,只好走了出去,其他人也不知道宮崎找惠子幹嘛,只好站在原地等著。不過一會兒,就聽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接著惠子就叫了一下。
眾人吃驚,立刻奔出去檢視情況。
我也好奇,於是也溜了出去。
教室外面站著三個人,一個是宮崎,一個是惠子,而另一個竟是松子——對,之前被七姐妹拖出教室毆打的那個女生,雖然還是鼻青臉腫的,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再頹廢,而是一臉得意。
因為她剛剛甩了惠子一個耳光。
反觀惠子,卻成了鬥敗的公雞,捂著一邊臉頰,眼睛裡也淚汪汪的,說宮崎,你什麼意思?
宮崎冷冷地說:“不好意思,這是川哥的命令。”
松子竟然找了小川來幫她出氣!
七姐妹顯然都沒想到松子還有這種能量,紛紛問宮崎是不是搞錯了,宮崎卻冷漠地說沒有,和之前在走廊歡呼叫好的他判若兩人。說話間,松子又踹了惠子一腳,惠子一屁股坐倒在地,狼狽極了。
打人的人,如今變成被打的人,雖有老話說風水輪流轉,但這轉的也太快了點。
“你這個賤人、賤人……”松子一邊罵,一邊打著惠子,惠子只能捂著腦袋,一下手都不敢還,因為宮崎站在這裡。
雖然惠子這邊人多,既有七姐妹,又有無腦的熱血追隨者,可是現在他們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惠子被打、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