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乎都是事
實,不過,很明顯的,之後是日高自己編的。故事演變成初美深自懊悔,請丈夫原諒自己的
過錯。日高花了很多時間與她長談,決定兩人重頭開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初美遭逢了
交通事故,這本莫名其妙的書以她的葬禮為結尾。或許讀者看了,會覺得感人肺腑也說不一
定。
而我則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我心想。然後,那天晚上,日高打了電話過來。
“你讀了嗎?”他說。
“你打算怎樣?竟然寫那種東西。”
“我打算下個禮拜把它交給編輯,應該下個月的雜誌就會登出來了。”
“你是認真的嗎?你這麼做,不怕導致嚴重的後果?”
“或許吧。”日高異常冷靜,反倒使我更加害怕。
“如果你讓這種東西登出去,我就把真相講出來。”
“你要說什麼?”
“那還用問,當然是你抄襲我的作品。”
“哦?”他一點也不緊張,“誰會相信這種鬼話?你連證據都沒有。”
“證據……?”
我忽然醒悟,筆記已經被日高搶走,想要拿它作為日高抄襲的證明已經不可能了。接著
我又想到,初美死了,這代表著唯一的證人也死了。
“不過,”日高說,“這篇手記也不是非得現在發表不可,我們可以再商量。”
他想說什麼,我終於有點懂了。果不其然,他說:“五十張稿紙。如果有這樣現成的小
說,我倒是不介意拿它交給編輯。”
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他設計好圈套,讓我怎樣都無法拒絕幫他代寫。而我真的束手無
策,為了初美,這樣的手記說什麼也不能讓它流出去。
“什麼時候要寫好?”我問。
“下個禮拜日以前。”
“這是最後一次吧?”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說:“你完成後馬上通知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嚴格來說,就是從這天起,我正式成為日高邦彥的影子作家。這之後,我先後幫他寫了
十七篇短篇小說,三部長篇小說。被警察查封的那些磁片裡,存的就是這些作品。
加賀刑警或許會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真的沒有方法可以反抗?或許他會產生這樣的質疑
吧?不過,老實說,我已厭倦和日高打心理戰了。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把小說寫好,他就不
會把我和初美的過去公諸於世,這樣對我來說反而比較輕鬆。說也奇怪,經過兩、三年後,
我和日高真的成為合作無間的夥伴。
他會介紹專出童書的出版社給我,也許是因為他自己對兒童文學不感興趣。不過,對我
,他或許也有這麼一點愧疚?有一次,他跟我講了這樣的話:“等到下次的長篇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