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盡的方式來了結嗎?
木葉的人,沒有盡力。或者說,他們心中對魚子的懷疑,讓他們看輕了魚子的生死。
我一拳砸穿了地板,拳頭鮮血淋漓我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我努力忍耐良久,才可以繼續看信。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如果我不向你坦白一切,若有朝一日我被牽扯進了災禍之中遇到意外,你的心裡一定會對木葉產生懷疑的負面情緒。而那時已經不在這個世界的我無法消除你心中的心結,事情就會向著無法挽回的惡處發展。
一切禍端都因我無節制地展示力量而起,木葉對我的懷疑或是利用之心是常情。無論是三代還是自來也,又或是宇智波止水與宇智波鼬,他們都心懷著保護木葉的信念,所做之事,都是為了在亂世之中守護木葉。
所以看完這封信後,請不要懷疑木葉,更不要背叛木葉。在答應成為木葉的一分子時,你已經是一個木葉人。木葉已經接受了你,時間會給予你來自木葉人的感情與信任。請在木葉一直生活下去。
你很強,成長的空間更是無限,但是且記得,不要張揚自己的力量也不要讓自己太過顯眼。力量越強的人肩頭的責任越是沉重。比起你在未來成為一個殞命於戰場的大英雄,我更希望你能平淡而快樂地長命百歲。
最後要謹記,遠離木葉的高層,也不要與宇智波族產生糾葛,那樣會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初想要直接衝到街上去尋仇的衝動逐漸消失,苦澀的感情充斥了整個身體。
魚子把什麼都想到了。她一定從最初遇見我開始,就這樣冷眼旁觀著這個世界的一切,並隨時做好了有一天會離開的準備。
我一直記得最初她突然出現在關押我的牢房之中,並說出她是神的使者時,我心頭的震驚與欣喜。
我大約從那個時候開始,心中就產生了幾乎可以算作執念的慾望。
她是為我而降臨的,她是屬於我的。
她選擇我與她結伴同行,她給予了我陪伴她的資格。她寵愛我,給予了我我一直渴求的溫暖,也將我帶到了更廣闊的世界。
但是,也止於此。她是我的支柱我的一切,而我只是依附於她之人,無法成為她最重要的不可以失去之人。
僅是陪伴的關係對我來說,毀滅性地脆弱而令我極度不安。
我把自己的心情掩藏得很好,每日在她面前笑著,以使自己符合她希望的活潑開朗的孩子模樣。她希望我結交更多的朋友,一直鼓勵我與人接觸。我順從地聽她的話,有了像鳴人這樣關係不好不壞的青梅竹馬。
可是不管見了多少人,和多少人玩在一起,我的心靈依舊只渴望她一個人的回應。
我曾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她什麼力量也沒有,需要我的保護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就好了。那樣的話她永遠也不會離我而去,她的眼中將只剩下我的存在。
可果然還是沒有辦法。
我只有默默地變強,祈求著有一天她會需要我的力量。
那一天還沒有到來,我便失去了她。我做的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就那樣絕望下去,讓我的意志沉睡在她的棺木之中,在黑暗中永遠陪伴她該多好。
她卻給了我近乎於無的希望。
‘我一定會回來讓你看到我一切都好。’
‘一定’是什麼時候呢?一個月嗎?一年嗎?十年嗎?一生嗎?又或是此生再也無法等到?
我躺在滿地狼藉的地板上,用雙手捂住了溢位了淚水的眼睛。
我會等你回來的,魚子。哪怕我的肉體消散,我的靈魂也將駐守在這片你吩咐我不要離開的木葉,永遠地等待著你的歸來。
鳴人一直沒有接受魚子的名字被刻在慰靈碑上的事實。他假裝魚子還在,仍像以前那樣每天都到我家來玩。只是每次我要去魚子墓時,他都不會與我一同前往。
我只是偶爾有一次發現,他一個人蹲在魚子的墓前跟她說話。
我聽從了魚子的話,自那天之後再也沒有接近過宇智波族的人。但是我知道,每週三魚子墓前的白花,都是宇智波止水放的。偶爾在慰靈碑前也能見到宇智波鼬。
但是我沒有聽魚子的囑咐,拼命地鍛鍊著我的身體。在那之後,我用了一年零四個月的時間從忍者學校畢業,又用了一年的時間升了中忍。
升中忍的那年冬天自來也回到了木葉村。我進入他出沒的酒店,不經邀請就坐到了正在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