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教過你怎麼下跪麼?”
那女子被紅兒一喝,眼裡閃過一抹怨憤,但那抹幽光一瞬即逝,下一刻她便給項望山和徐曼青行了大禮,聲音脆脆柔柔的跟黃鶯出谷一般十分動聽。
項望山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那女子幾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見項望山果然被自己的美貌迷住,趕緊回道:“回老爺的話,奴婢名喚紅箋。”
項望山笑道:“果然是好名字。”
繼而又轉身問了徐曼青一句:“娘子覺著如何?”
徐曼青藏在袖裡的手指緊了緊,但面上還是掛著笑容:“既然夫君覺得好,那當然是好的。”
紅箋聽項望山與徐曼青的對話,便知道自己能在這府裡留下了,心下頓時歡喜得厲害。
想當初她聽說被買來送給一個草根出身的將軍之時心中多少有些鬱憤,又聽說這項家老爺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誰知道會不會是那種粗鄙不堪的武夫?
今日一見,這項老爺高大魁梧面目俊朗,眉眼雖帶著一些蕭索的殺氣但卻生得十分好看,這將軍府裡看著也是典雅大氣,自己留下來那便是錦衣玉食,哪會再吃半點苦頭?
一想到這,紅箋就連方才被關在柴房的那點子怨氣也消散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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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望山又問:“你是個什麼出身?”
紅箋聽言臉色稍有一僵;但這些都是家主在收房前的例行問話,也算正常;總不能不查根問底的就直接留在家裡了吧?
紅箋低下頭;將手中的粉色絲帕攪得厲害。
“奴婢是從倚紅樓被贖出來的……”
徐曼青一聽;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冷笑。
這倚紅樓可是鹹安城裡的四大花樓;跟之前進宮的玉芍所在的環綵樓旗鼓相當。
怪不得這紅箋長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