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思道:“事情是一方面,關鍵是看著你頭暈。”說著起身往群峰方向飛去。
謝斯令跟在後面,道:“若只是為了我的魅力傾倒那倒好了,我就怕事情嚴重,把我這一身老骨頭扔在這裡,給你們天心派陪葬。”
翁玄思道:“你們來了幾個人?”
謝斯令道:“加上你,就是三個。”
翁玄思眉頭一皺,道:“這麼少?”
謝斯令道:“這就不錯了。你知道如今什麼歲月?裂縫一道道的出現,妖邪遍地,元氣還在散逸,哪一家過的好了?就算是最闊綽的道宗也不是當年了。這回他們好歹還派出一個靈爻,那是靈爻散人自己喜歡你們家老四,這才肯來,其他沒交情的誰會來?你倒還是當年麼?”
翁玄思道:“休提當年,提了叫人生氣。我天心派給修道界擔著這麼大的擔子,竟也無人支援。倘若我門一倒,我看誰能置身事外?”
謝斯令悠悠道:“其實我們巫山也有願意來的,是我給擋回去的。”
翁玄思道:“為什麼?”
謝斯令道:“我怕他們心術不正。說句難聽的話,你們天心派現在實在不宜隨便接引外人。天下的宗門,誰有你們地盤大,資源好?你們實力也不如之前了。憑著當年七祖縱橫九天的威名,沒有人敢輕易動念。但現在不同,若讓有心人進了鈞天大幕,見你們人才凋零,難免起覬覦之心。天心派就如三歲孩兒拿著黃金,不出家門還好,行走於鬧市豈非找死?”
翁玄思道:“天心派是三歲小兒,我翁玄思卻是守家的老狗。誰敢動我的門戶,動我的徒兒,叫他來試試。”
謝斯令沉默,緩緩搖頭,道:“你為後輩們殫精竭慮,不知道有幾個能理解你的苦心?但願他們好好地,別出個忤逆種子。”
翁玄思一聽便知道他意有所指,道:“你那孫兒……還沒找到?”
謝斯令道:“找個屁,讓他死在外面吧。”
翁玄思道:“我看你頭髮白了不少,看來是操了不少心。”
謝斯令揪了揪鬍子,道:“你看出來了?這還是我醒悟的早,不然頭髮不但白了,還得禿了。我如今看透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休為兒孫做牛馬。那忤逆小子,隨他去吧。”
翁玄思感慨道:“那孩子確實是難得的奇才,等他迷途知返,你們天問神宗大興有望。”
謝斯令道:“真有那麼一天?倘若果然有,到時候我一定親自來向你吹噓,我天問神宗的好繼承人,你們天心派八輩子也沒有,哈哈哈哈。”
翁玄思不以為然,就想把自己的幼徒拿出來氣這老兒,轉念又想:昇平雖然天資卓絕,但現在還不成器,讓這老兒見了,難以心服。等我將那孩子教養幾年,成了合格的繼承人再領過去給他看,定叫他心服口服。
兩人一路談話,到了天鬥觀。靈爻散人獨坐殿中,眼觀鼻鼻觀心,肅穆至極。
翁玄思先向靈爻散人問好,接著道:“貧道去看了那陣法,果然是大障山獨有的月門索鑰陣。”
靈爻散人聞言目中精光大盛,道:“來了多少?建了多少?”
翁玄思道:“現在還不清楚,有勞二位跟貧道一起去尋找。若貧道沒猜錯,這陣法至少佈置了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