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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高能!

我不是高能?

這是一種更令人恐懼的可能,指向無限詭異的想象力,也意味著半年來照顧我的高家夫婦,原本就不是我的父母?

終於,邏輯又回到倫理道德允許的範圍“媽媽仍然是一個賢妻良母,爸爸也沒有被戴上綠帽子,冤枉地替別人養大兒子。他們夫婦確實生了一個兒子,並將他養大成人到二十多歲,他就是高能——但不是我!

也許,我只是擁有了一張和高能一樣的臉,或許還有和高能一樣的嗓子,除了我能唱出比他更高的音域,達到張雨生那樣的境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猶如我劇烈抖動的心臟。

煩躁地徘徊幾步,突然衝出房間回到靈堂問:“媽媽,我是你的兒子嗎?“

“傻兒子,你瘋了嗎?“

媽媽疑惑地搖搖頭,而她的眼睛卻被我看清楚了——她沒有說謊,在她眼裡我就是她的親生兒子,因為我是以高能的面目出現在她的面前。

“對不起,媽媽。”我也抓著媽媽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說,“你有沒有留著我小時候的東西,比如頭髮之類的?”

她想了半天才說:“想起來了,你出生後不久,我把你的胎髮儲存下來了。”

“在哪裡?”

媽媽回到臥室,在五斗翻裡翻箱倒櫃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鐵皮盒子。

看得出她儲存得很好,開啟來是一撮胎髮,淺淺的顏色又細又軟,二十多年了卻還像剛剛剪下來的。

“這就是你的胎髮,媽媽留著它就像存個紀念,看到它就會想起肚子裡懷著你的時候。”

她說著摸了摸我的腦袋,好像我還是媽媽懷中的嬰兒,如果我真是高能的話。

雖然手機又響了,退回自己房裡接起電話,果然是莫妮卡,“喂,昨天晚上,常青已經從酒店退房離開,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該死!”我壓低聲音狠狠地說,“昨晚他騙了我們,根本不是什麼約會,就是想把我們騙走,然後溜回去退房,以免我們在找他!”

“但我查到常青的底細了,1958年他出生與中國,1979年成為恢復高學深造,畢業後留在美國工作。八十年代末,他神秘的成為百萬富翁,並加入美國國籍。但他並未在仍和一家公司供職過,也沒有經營過什麼企業,誰都不知道他鉅額財富的來源。”

“這次他怎麼會回國的呢?”

“他在三天前回的國,根據入境記錄,這也是他今年第一次進入中國,這就是我查到的全部內容。”

我在電話裡苦笑一聲,“你知道嗎?你完全不像總裁主力,你更適合做一個私家偵探。”

“也許把。”

結束通話之前,我猶豫地問:“莫妮卡,能否再幫我一個忙?”

沒有父親的日子。

第四天.

殯儀館。

雨一直下,所有人都撐著黑色的雨傘,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黑色的袖章,懷著黑色的心。

我的父親高思祖的追悼會。

這於是我最近第二次來到殯儀館送人,上次送別的是上吊自殺的陸海空。

我租了一個不大的廳,放好花圈就顯得有些擠了。親戚朋友與單位同事家在一起,總共不超過三十個人,看起來冷清又寒酸。媽媽一直掉著眼淚,舅舅牢牢扶著她的肩膀,父親單位領導先致了悼詞,接著我作為唯一的兒子,向來參加告別儀式的親朋好友們致辭。

我的最後幾句話是這樣說的——

“爸爸,直到你生命最後的時刻,還在想著如何保護我,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你說你深深愛著我,對此我深信不疑,你以生命時間了誓言。雖然,此刻的我悲痛欲絕;雖然,我幻想這一切都沒發生過;雖然,如果我有機會穿越失控,絕對會阻止你的離去;但是,我仍然要對你說——爸爸,你是一個偉大的父親,也是一個偉大的男人,即便整個世界都無法理解你,但只要你的兒子我能夠理解,你在九泉之下也當安息吧!永別了,爸爸。”

說完這段我已淚如雨下,媽媽也泣不成聲。其他人雖聽不懂我的意思,卻也被我的情緒和當時的氣氛感染。隨著向遺體告別的哀樂聲響起,所有人的心都被父親揪著,走向帷幕後的水晶棺材。

作為兒子我走在最面前,看著玻璃下的父親——他被裝扮得不錯,看起來像活著,穿著一套我專門給他買的西裝,父親這輩子幾乎從沒穿過西裝,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在沉重的哀樂刺激下,我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