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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莫妮卡衝到門口攔住了他,常青淡淡地說:“你們要綁架我嗎?”

我面無表情地偶到門口,拉了拉莫妮卡的衣袖,“算了,我們也走吧。”

莫妮卡盯著常青的眼睛,對峙了幾秒後給他讓開了路。常青徑直走入電梯,留下我們兩個在走廊內。

“高能,給我兩天時間,我會查出他的老底!”

“剛才的對話非常奇怪,他並沒說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我發現他基本上沒有說謊。”

“你怎麼判斷別人是否說謊?”

她又繞回來了,還想套我的話嗎?我苦笑一聲,“不知道,也許是命運的恩賜。”

“讀心術?”

走廊裡死一般寂靜下來,我走到電梯前回答:“不,讀人術。”

“讀人?”

“讀人即是讀心。”

坐進電梯,從19樓下降到底樓,回到五星級酒點的大堂,莫妮卡卻一路沉思著我的話。

外面下雨了,我打上一輛車匆匆離去,從後窗回望路邊的莫妮卡,小時在迷濛的煙雨中。

讀人即是讀心。

沒有父親的日子。

第三天.

窗外是陰冷的雨,整個房間透著潮溼,從峭壁無孔不入地鑽進來,滲入我的面板與血管。

明天,就是父親高思祖的追悼會。

我剛寫完在追悼會上的講稿,媽媽還守在靈堂喃喃自語。

“媽媽,你在說什麼?”

“我感到你爸爸在裡面對我說話。”

她抬頭看了看父親的遺像,我抓著她的胳膊,“不,你只是太悲痛太想念他了。”

媽媽不再說話,閉上眼睛不知想什麼,她沉沒更讓我擔心。

靈堂裡寂靜了十幾分鍾,在遺像裡父親的注視下,我問出了一個困擾我許久的問題:“媽媽,我會游泳嗎?”

“怎麼問這個?”媽媽恍惚地搖頭,似乎有些神經衰弱,託著下巴嘆息,“不,你從來不會游泳。小時侯你爸帶你去學過,但你無論如何都學不會,後來就再也沒有遊過泳。”

自從我上次去杭州,在西湖斷橋下救起一個溺水的孩子後,就一直想問這個問題,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答案。

“真的嗎?我從來都不會游泳?”

“當然,媽媽最瞭解你了,怎麼可能會搞錯呢?”

既然我從來不會游泳,那跳下西湖救人的又是誰?暫時跳過這個問題,如果我不是爸爸親生的兒子,那麼媽媽就成為最大的疑點——不,絕不允許有這種想法,哪怕僅僅是一種假設!但如果媽媽也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呢?腦袋又要被擠爆掉了,這些疑問卻不敢說出來。

窗外,淋漓的雨水打在玻璃上,密密麻麻敲打著我的心。

回到小房間,關上門坐臥難安,把時間再倒回半年前,甦醒以來丟失了全部記憶,關於自己的一切都是別人告訴我的。而這半年來我的某些發現,卻對自己的一切都是別人告訴我的。而這半年來我的某些發現,卻對自己的過去產生西所懷疑。比如離奇的游泳問題,接著是可怕的血型問題,最後竟想到了張雨生!

原本從來不會游泳的我,沉睡一年醒來後卻有了如此好的水性?不可能在沉睡中學習會了游泳吧從來不唱張雨生的歌的我,卻在甦醒後突然能模仿張雨生唱歌?不肯能是我在沉睡中學會了張雨生的歌吧?

為什麼在這兩個方面,現在的我與以前截然不同?

還有最最致命的血型——如果我不是父親在生物學上的兒子,那麼我的親生父親又是誰?如果我是母親在生物學上的兒子,這一定是我遺蹟母親的奇恥大辱!不,我絕不相信媽媽會做出的事。

然而,有什麼方法能換給母親一個清白?

血型、游泳、張雨生的歌——這三件事都極度蹊蹺,血型證明我不是父親的兒子、游泳和張雨生的歌證明我不是以前的我。

假設我不是以前的我,那麼我當然不是母親的兒子!

老天!腦中掠過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我既非父親的親生子,同時也非母親的親生子,實際上我的親生父母另有其人?

牙齒劇烈地打戰,雙手幾乎要拔下頭髮,難道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母親的問題?

不,以前的高能不會游泳,以前的高能也不會唱張雨生。

而現在的我擅長游泳,現在的我也擅長唱張雨生的歌,並不是高能不是高思祖與許麗英的兒子,而現在的我根本不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