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責請罪,反而大言不慚,文過飾非。本大人豈能容你!來人哪,將犯官晁仲約給我拿下!”
晁仲約不但一點不怕,反倒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說好說。不過,沈大人,本軍倒想問您一句,假如當初您處在我的位置上,您會怎麼辦?”
“怎麼辦?至少不會像你那樣卑躬屈膝!”
“好,還是沈大人有志氣!只可惜您當時不在!哈哈哈!”
沈邈將這一切都如實報告了朝廷,也拿出了自己的意見:王昌運老而昏聵,責令致仕,免予處罰;晁仲約,辱沒朝廷在先,不肯認罪、悖倫無禮在後,理當嚴懲。
沈邈的奏摺沒到,王昌運、晁仲約的關節就先到了。王昌運的女婿在吏部,晁仲約本家及岳家共有四五位在朝中做高官,朝外知府、節度使一類還有好幾位。由他們,又引出更多的親朋好友。這些人的能量自然不一般,動作也因身份、地位、親疏遠近的不同而各有招數。有的造輿論,有的直接上二府要員家說理,有的轉託宮中重量級內侍化解,有的甚至跑到皇上面前替他們鳴冤叫屈。范仲淹、章得象他們,耳朵差不多都快起繭子了。
皇上也被攪得煩透了,將二府與臺諫官員找去商量:“你們想來也都聽到各種議論了?王倫、張海造反時的瀆職官員,究竟該怎麼處置?請大家拿個主意,將它了了,免得攪得上下不安。”
富弼一向留有餘地,這次不知為什麼,卻頂了牛,死活都堅持老意見:“陛下,轉運使上奏的這些官員,瀆職媚敵,縱容反賊,個個死有餘辜!早該明正典刑,以振朝綱,以勵風氣,不用再猶豫了!”
歐陽修跟著附和:“陛下,富樞密說得對。目下整頓吏治,正好拿這一批無能瀆職、貪生怕死、媚敵縱反的人當筏子,敲山震虎,殺雞嚇猴。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