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此餘之所得也。’您說這一段議論最好,是一種境界,內涵豐富得很:小到做人治學,大到治國平天下,無不如此。我一直記著,真是喜歡得很!”郡王說得興奮,越發滔滔不絕了。
樂道沒想到郡王竟會如此投入認真,將自己說過的幾句話與介甫的文章,記得這麼牢,參解得這麼好,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看著趙頊,雖還沒有完全成熟,免不了一股稚氣,但眉宇之間,已經有些昂揚堅毅與一種難以言說的不凡氣概,叫人肅然起敬,慷慨振奮!而這,是自己在先帝與英宗皇帝那裡從來沒有見過的!他禁不住又有些熱淚盈眶了。
趙頊見他這樣,吃了一驚:“難道有什麼不對?我說錯了?”
“不,您說得太好了!我這是高興的。您能這麼執著鑽研,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看您可以讀一些大文章,思考一些大事了。改天,我將介甫的文章再帶幾篇您讀讀,那時我們再談。我太激動,先告退了。”說完,當真告辭走了。
改天,他果然帶來幾篇文章:一篇是《萬言書》,另一篇是重提舊事的那本“言事”摺子,最後一篇則是三司副使廳的那篇題壁記,自然都是抄本。等趙頊差不多將文章都讀完、也琢磨過了,樂道才問他:“郡王,王安石的文章都讀完了?”
趙頊說:“都讀完了。”
樂道又問:“沒有什麼文字詞語上的障礙吧?”
趙頊說:“沒有。”
“您覺著怎樣?微臣說的不差吧,是不是始終主張變法圖強?”
“是。為國為民,憂心如焚。古代的賢臣,也不過如此,我非常感動!”
“他這些變法思想的核心是什麼,郡王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