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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無論如何,書是一樣永遠無法送達了!

舒州自然也有逸樂,那是與幾個親朋好友流連山水的時候。舒州五縣一監的好山好水,像〖XC贊。tif〗山、皖山、〖XC贊。tif〗閣、山谷寺石牛洞、太湖恬亭等等,差不多都留下了安石的足跡。他與安國、安上、王回他們甚至還遠遊到和州含山縣,上了褒禪山,寫下了那篇古今傳誦的《遊褒禪山記》。文章中說,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只在險遠之處,非有志、有力、有物相助,不能盡覽於眼底;至於偶爾不能達到目的,只要盡了力,就可以無怨無悔。說的雖是登山覽勝,其中又何嘗不凝聚著他的人生態度與經驗教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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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遺事 第二十九回(1)

辭校理暫官群牧司

贈詩文寄望後來人

三年通判任滿,安石舉家乘船去了汴京。剛到吏部報過到,中書的任命敕牒就到了:任他為集賢校理。

此時,文彥博已經調出中樞,知許州去了。

仁宗最後不還是讓張堯佐做了宣徽南院使嗎?只是不留京中,讓他去判河陽。誰都知道這是個彎子,不過成事不諫,不去說它罷了。有個殿中侍御史唐介,字子方,卻不認賬,大聲疾呼:“這分明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嘛!不過假判河陽為名,實際還是拐著彎兒封張堯佐做宣徽使。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本來是拉著同事吳奎一道上書的,吳奎臨陣脫逃,他就獨自挺進了。

仁宗煩得不行,只好推諉中書:“授張堯佐宣徽使,是中書下的本子。”

唐介一聽這話,立馬抓住文彥博不放了。第二天專門上了一本,彈劾文彥博:從他在益州獻燈籠錦的事情說起,一直說到張堯佐受封。指責他交通宮掖,得以為相;現在強封張堯佐,更是結納皇親,固位自利。請皇上立即罷免文彥博,換上富弼為相。皇上將他的奏摺扔到一邊不看,他就自己唸了起來,話說得既衝,嗓門也大得震耳,氣得仁宗咬牙切齒,罵道:“好,好!你等著遠竄吧!”

唐介卻像沒有聽見,直到讀完奏章,才緩緩答道:“微臣一片忠心,死都不怕,還怕貶竄嗎?”

皇上將他的奏摺扔給兩府大臣:“你們也看看!御史論事,本是職分所在,當然可以。可他卻說文彥博當丞相是因為嬪妃,這成什麼話!他還要舉薦富弼做丞相!用什麼人做丞相,有他說話的份兒嗎?”

文彥博當時就在御座之前,唐介不與仁宗糾纏,只朝文彥博大聲嚷道:“文丞相,當著聖上的面,您說一句: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是事實,您就應該反省,不要欺瞞聖上!”

文彥博能說什麼呢?有話也不能當著聖上的面,與一個小小的侍御史爭辯,只好拜謝不已。皇上更火了。最後,還是陳執中發火,才將唐介轟下殿去了。

仁宗盛怒之下,先是要將唐介貶到廣南東路做春州別駕;有幾個大臣勸仁宗,說貶得太重,仁宗才稍稍改近了點,讓他仍在廣南東路的英州做了別駕。同時被貶的,還有那個臨陣脫逃的吳奎。唐介奏摺中原是刺了他一槍的,說他騎牆觀望。可仁宗還是認他為同黨,將他也貶作外官了。兩個諫官遭貶,彥博也沒落好,免了丞相,改做了許州知州。

不管是非曲直,抬舉犯顏直諫的言臣,早已成了大宋的傳統。唐介的聲名,一下就出去了。有個叫李師中的人,字誠之,也是個倔漢,當時就寫了一首詩送給唐介。詩說:

孤忠自許眾不與,特立敢言人所難。去國一身輕何似?高名千古重如山。並遊英俊顏何厚?未死奸諛骨已寒!天為吾皇扶社稷,肯教夫子不生還!

雖稱道唐介,那“並遊英俊顏何厚?未死奸諛骨已寒”兩句,卻是罵吳奎的。

也不知道仁宗有沒有讀到這首詩,他有些疑慮倒是真的:害怕唐介真的死在半道上,他要背個殘殺直臣的罪名。想來想去,還是派了一個太監,讓他將唐介一直送到了英州。唐介倒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飲酒賦詩,像個沒事人似的。

文彥博走後,中書就是陳執中為大拿了。杜衍被貶,不就是陳執中拿了他一把嗎?認真說起來,這陳執中起家與文彥博也有些大同小異:文彥博起家靠平了王則,陳執中則是沾了鎮壓王倫的光。

王倫不是在烏江霸王廟前被官兵殺死的嗎?立功的首將叫傅永吉。這傅永吉立功,原是陳執中軟的硬的,勸出來、逼出來的。那時,執中還在青州當知州。青州本是王倫的首選目標,因為知道有準備,才改佔了密州。永吉升官陛見的時候,仁宗誇他能幹,他說:“陛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