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掬起那髮結仔細去解,哪知可能是他們整夜的動靜太大,彼此的頭髮也相互纏繞,絲絲縷縷的竟然解不開了。
好一會兒,挫敗地抬起頭,“解不開怎麼辦?”
“解不開?那朕想想,不如就這樣綁著陪朕去上朝?”
染青大囧,那還能見人?只一看誰都知道他們昨晚做了什麼!而且他這話一聽就在框她,他哪裡是那種色令智昏的昏君啊。
她卻不知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豐富,直把秦天策看的心裡軟軟溫溫,眼神不自覺的放柔了。一低眼,就見那處瑩白貼在自己胸前,身體立即起了反應,溫熱的大掌不自控的撫上了光滑的背部,輕輕摩挲。
當染青後知後覺的發現事情有變時,想從他懷裡掙出滾到旁邊去,哪知他的手上加了力不讓她逃開,一個天旋地轉,她人再次被翻到了他的身下,牢牢壓住。
男人眼中的慾望宣誓著他想幹嘛,她驚呼起來:“你不是急著要上朝去嗎?時間來不及了。”秦天策卻是勾唇邪笑:“時間或許當真來不及,但是,‘春宵一刻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朕還沒試過,不妨一試之!”
說完直接蓋住了她的唇,然後輾轉而下,直接入了主題。
染青張開口剛想罵他一句“昏君”,可是還沒發出音又被他堵住,接著就只剩下喘息了。
當韓蕭趕著來喚皇上起朝時,還沒靠近內室,耳覺靈敏的他立即就止了步,這時候去……恐怕是叫不起來皇上了吧,回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由覺得發愁,這時辰看著定是要過了。
那日群臣在朝堂之上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皇上姍姍來遲,卻見眉眼裡都有著笑意。群臣雖覺納悶,但照常進言議朝事,一直到早朝結束,大家才明白一個事實,今日皇上心情特別好,但凡進言都被納下,需待商議的也都是微笑應對,哪怕是責令,也都比以往溫和了三分。
而鳳染宮內,當染青再次醒來時,屋內已經大亮,窗外甚至有了陽光偷偷潛伏進來。身旁自然是沒了人,摸了摸那地,已經涼了,看來是離了好一會。
目光尋了四周一圈,沒見有乾淨的衣物,而之前的那身,此刻正躺在地上,看著甚是讓人覺得曖昧。她拉著錦被坐起身,腳還沒著地,覺得身子一痠麻,人往床柱倒去,發出不小的聲音。
立即門外就有了寒玉的聲音:“娘娘,您起了?”
染青想了想,還是應了一聲,自己這番樣子恐怕得梳洗過後才能穿衣,遲早也是要被那丫頭看了去的。
寒玉走進來後,臉上掛著笑,沒有任何尷尬的就把地上的衣物撿起來放在簍籃裡。
等沐浴一番,換上乾淨衣物後,染青才坐到梳妝檯前,寒玉拿了梳子幫她梳髮,想要挽髮髻。卻有一處梳不通,忍不住道:“娘娘,這處頭髮打結了,奴婢去找些菜油過來試試。”
剛走一步就聽染青道:“別,寒玉,不用了,找把剪刀給我就好。”
那處打結的地方正是早上她解不開的髮結,連著他的那頭已經被扯斷了。恐是他離開時實在無法,只好扯掉自己那邊的發,但也控制了力量沒有驚醒她。
染青接過剪刀,一咔嚓,就把那打結的地方給剪斷了,那一撮頭髮也少了一截。
寒玉驚呼起來,瞪著眼看她。這……女人的頭髮怎麼能隨便亂剪?斷髮很不吉利!
染青不以為然,不過是剪斷了一處頭髮,何來吉利之說?讓寒玉找來一個小錦囊,把頭髮給灌在了裡面,藏在貼身處。心裡暖暖,依著這種結髮的寄託,找到了歸屬感。他早上不是也沒有生氣嗎?或許其實他心中也預設了結髮的含義。
寒玉雖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但看她臉色紅潤,氣色又好,眉宇裡的輕愁一掃而空,眼底是藏著的歡喜,想必昨日與皇上定是和好了,不由也為之開心。
染青收妥錦囊後,抬眼見寒玉朝著自己笑,忽然想起什麼,驚跳起來:“寒玉!”一把拉住她的手,左看右看,她想起昨日與秦天策爭吵時,他怒罰寒玉的事,當時說是要杖責一百杖且要聽到聲音。
杖責的痛楚她早前領教過了,不過幾十杖差點就丟了性命,就算寒玉習過武,哪裡承受的住一百杖?想到此處心就揪了起來,但看寒玉似乎無恙,而且還能這般站立著,不由遲疑地問:“你有沒有怎樣?那杖責……”
寒玉心有所感,“娘娘放心,當時皇上雖然下了令,但卻是在盛怒之下,而紫衛們憐惜奴婢,等候皇上再下旨意才會真的動手。”
一聽她所言,染青腦子裡頓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