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您真好,羅伯特。您真是太好了。”
“我愛您,”我說,“這麼好只是小兒科。”
金髮的澤貝格走過來,一隻手裡端著酒杯,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支香菸。他也穿著白色燕尾服。
“我不打擾吧?”
“才不呢。”昂熱拉說。
“當然打擾了。”我說。
說完我們三個都齊聲大笑。
“赫爾曼夫人讓我代為問候。”澤貝格說,當那張嘴微笑地講話時,他的目光冷冷地打量著我。“最衷心的問候。也問候您,黛爾菲婭夫人。赫爾曼夫人病得不能來,她深表遺憾。眾人講話都相當大聲,我偶然聽說這裡在玩一場奇怪的遊戲。”澤貝格說。
“對,”我說,“兇手遊戲。是誰玩的?各有各的看法。”
“也有人認為我會是兇手嗎?”澤貝格問。
“不,沒有人。”我說,“沒人懷疑您。”
“這可怪了。”澤貝格脫口而出,“真的很奇怪。沒有人懷疑我?”
“您幹了嗎?”我問。
“當然。”澤貝格開心地說,“我本想馬上向您招供的。是我不對。”
“依您看誰可疑呢?”昂熱拉問。
“夫人,這麼直接打聽只會得到同樣直接的回答。您覺得您的朋友克勞德·特拉博會不會是兇手?您瞭解他跟赫爾曼銀行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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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銀行裡慣常將這種事公佈於眾嗎?”昂熱拉問。
“我聽到他剛才對其他幾位先生這麼講,還叫我去作證了。”
“原來如此。”
“對,就是這樣的,您瞧,盧卡斯先生。您怎麼看此事?”
“很重視。”我說,“首先,在您來之前,特拉博自己就對我講過此事。”
“那他講得有點太頻繁了。”澤貝格說,“他一直除了講它不講別的。另外,我的筆跡對您有所幫助嗎?”
“我不懂您的意思。”
小狗納芙塔利彎著腿從我們身旁愜意地悠閒地走過。
“您曾經讓我寫下我的香水的名字。‘粗陶人’。”
“不錯,這下我想起來了。”我說,“真的,澤貝格先生,您讀偵探小說讀得太多了。”
9
“你不聽人勸。你冷酷無情。你沒有同情心,也就不會有人同情你了。除非是個傻瓜,沒有人會聽任毀滅,而不反抗。你周圍沒有傻瓜,赫伯特,這你應該知道。這你也知道。”
這些句子,是用法語寫在一頁光滑的白紙上的,是我頭一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