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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旦它們太大的話,就不再是罪行,不再是犯罪了。那好吧,那我現在就要變得跟他們一樣!我已經大體知道,我該如何著手——在此生此世留給我們的剩餘時間裡,一定要讓昂熱拉和我安然無恙。在那個米斯特拉風之夜我就是這麼想的。如果您繼續讀下去,那您就會詛咒我,厭惡我——我沒有辦法反對。或者,也許您會理解我。

36

“哎呀,”昂熱拉說,“今天下午怎麼樣?你有收穫嗎?”

您瞧,撒謊就此開始了。

“我去弗雷瑞斯了。去那個阿蘭·達儂的女朋友那兒,他們把他從舊碼頭的內港裡撈了上來。她告訴我,達儂已十分接近了真相,因此被槍殺了。她認識跟他一起工作過的那些人。他是一位敲詐者。他想一旦掌握了真相,就利用它來敲詐有罪者。或者將真相賣給出價最高的人。這我得告訴勃蘭登伯格。要花很多錢,付給這些人。也許勃蘭登伯格獨自作不了主該怎麼做,那他就得問董事會。無論如何我們要得到真相——雖然那是非常昂貴的真相。有關赫爾曼之死和他的所有朋友的真相。”

此時我聽到樹幹在呻吟,跟米斯特拉風一樣強烈。什麼地方的屋瓦像瘋狂似的啪嗒直響。這隻能是那座舊別墅卡茲貝克,它在我們下面,俄羅斯王子們曾經在那裡面歡慶過他們的節日。這個住宅區沒有磚瓦。我感到客廳裡的穿堂風很厲害。米斯特拉風看起來好像能穿透一切,包括水泥牆、金屬和玻璃。

好在昂熱拉太專注於我們的事,沒提出更多能拆穿此事的問題。她只是問:

“你得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大早,坐頭班飛機。”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我說,“很快,親愛的。”

“這次不能拖得太長,羅伯特!”

“我很快就回來。”我說,心想,這我可以保證。

“我太需要你了。”

“我也太需要你了。放心。我很快就回到你身邊來。”

她側身向前,吻掛在我脖子上的項鍊上的金幣。我吻掛在昂熱拉胸前的金幣。接觸到她的面板使我們倆都一顫。我們又一次Zuo愛,伴著科勒·帕提的音樂,伴著米斯特拉風令世界沉淪的怒號。最後,我們緊摟著睡著了,身上蓋著一條法蘭絨被子。

我六點半醒來。

手錶我戴在手腕上。我看到天空仍然是灰濛濛的,聽到米斯特拉風在勁吹。外面平臺上的花草被狂風吹彎了。我以很多溫柔的吻喚醒昂熱拉。她睜開眼睛後,馬上莞爾一笑,擁抱我。我們倆喝茶,迅速沖澡,都穿上衣服。當我刮鬍須時,昂熱拉收拾我的箱子。我們於八點離開房子。昂熱拉堅持開車送我去尼斯機場。她穿著一條棕色的褲子和一件美軍風衣樣式的橄欖綠寬鬆夾克,穿在那裡面她好像沒了似的。我們沿著海堤行駛。海在許多地方漫過了行車道,米斯特拉風搖晃著車子,車子很難駕駛。一切都是灰濛濛的,風暴、燈光、天空和海洋。我們經過“Ru房”餐館,那家普羅旺斯魚湯飯店。米斯特拉風將一側的木牆壓進去了。眾人正在費勁地修理它。

“你頭疼嗎?”昂熱拉問我。

“對。”我說。

“我也是。”她說,“又是一種咱們倆共同擁有的東西。你痛時,我也痛。”

我的天,我想,說道:“我也是,昂熱拉。”

她在機場上一直陪我到最後一道關卡,不能再跟著進去了。我們在此吻別。我雙手抱住她的臉,雙手和臉都是冰冷的。“我在第二個參觀臺上。”昂熱拉說。她飛快地吻我的雙手,穿著她的非常寬大的風衣跑走了。

當我走上機場,走向等候我們的汽車時,我抬頭張望第二個參觀臺。今天那上面只站著一個人——昂熱拉。米斯特拉風狂扯著她的頭髮,她必須用一隻手抓穩欄杆,以防被吹倒,但是她另一隻手在向我揮舞。狂風吹得我站立不穩,我往回揮手,心想:如果一切照我的計劃進行,那這就將是我們的最後一次分別,對,最後一次。我上汽車,它開出到飛行區,米斯特拉風猛烈地吹著車子一側的鐵皮,司機好不容易才在筆直的跑道上把車停下來。在飛機外面,我再一次抬頭望參觀臺,昂熱拉仍站在那兒。我看到她的紅頭髮,她再次揮手。我站在滑行道上,往回揮手,直到空中小姐在舷梯的上頭喊我。

我們朝海上起飛,飛行員迅速將飛機非常陡地拉高。它搖擺,下沉,在米斯特拉風裡側滑,“請繫好安全帶”的顯示燈沒熄滅。我們在整個行程中都一直系著安全帶,這是一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