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脈錯綜複雜的利益,導致了各脈對於此事的態度並不一致,甚至不乏坐山觀虎鬥,亦或是幸災樂禍之人。
沒過多久。
這次會議的兩位主角,天龍一脈和天虎一脈幾乎一前一後的邁入了會場。琥蠻的臉色yin沉,隨行的諸位長老也都是殺氣騰騰。而天龍的一行人卻似乎淡定從容,像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此事的模樣。
有人認出了天龍一行人中的秦刺,目光投注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每個人都在暗地裡仔細的觀察,似乎想從中看出點兒什麼。
可惜的是,對於秦刺來說,經歷的陣仗太多了,而他的xing格本身就淡定的叫人無奈,所以,想要從秦刺的身上看出點什麼,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只是一臉平靜淡定的緩緩隨行,根本就沒有作為殺人兇手的做派。
隨著兩脈人馬落座,本來有些人聲鼎沸的議事大廳渾然間落針可聞,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兩脈人馬上。
琥蠻當先沉聲開口道:“今日著急諸位來此舉行會議,所為之事,實在是我等修行之人的恥辱。想我十二脈同氣連枝,傳承至今,從來都是秉承兄弟手足之情。但讓我萬萬沒有相當的是,有那心胸險惡之人,居然手足相殘。”
說到這裡,琥蠻頓了一下,殺人般的目光落在了秦刺的身上,咬牙道:“就在昨夜,犬子琥嘯天被人殺害,行兇之人連他的元嬰都沒有放過。這種兇惡的做法,在我十二脈向來都是人人誅之。但此人卻根本不計後果,不念手足之情,悍然行之,為此,我希望諸位族長能做個見證,為犬子討還一個公道。”
議事廳裡靜悄悄的,琥蠻雖然停了口,但各脈族長或是長老似乎都沒有介面的意思。大家都不愚鈍,此時準確的來說,是天龍和天虎之間的事情,他們做個看客也就罷了,若是糾纏進去,那顯然不是明智的行為。
“呵呵,不知道琥族長所指之人,又是誰呢?良久之後,狴永生悠悠的笑著開口道。
琥蠻冷哼一聲道:“我所指之人是誰,難道狴族長你還不明白麼?好,既然如此,那當著各位族長和長老的面,我也不妨將話說的更明白些。這動手殺害犬子琥嘯天之人,就是你們天龍一族的族人麒麟。”
會場頓時譁然,雖然這其中明顯有些做戲的成分。
“琥族長,我看,你這是血口噴人吧?你說麒麟是殺人兇手,那他便是殺人兇手麼?證據呢?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麒麟是殺人兇手。呵呵,照你這樣,我還能說你琥族長虎**子,殺了自己的兒子來栽贓嫁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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狴永生悠悠的說道。
“你!”
琥蠻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狴永生也是目光一寒立起身來,兩個十二脈中的強勢族長頓時針鋒相對,那其中的火藥味似乎一觸即。
其他各脈的族長誰也沒有勸說的之意,反倒是饒有興致的觀視,似是恨不得這兩位族長真的能火拼一場。當然,這其中不乏有依附與天虎或是依附於天龍的脈系,但他們也無法cha足這天龍和天虎的正面交鋒,畢竟他們只是依附,並非就徹底的歸屬了這兩脈。何況,人人心裡都一本賬,若是天龍和天虎真的爭鬥起來,雙方各有損傷的話,實力必然也會大幅度下降,到時候,他們這些本來被壓在地下的脈系就有機會冒頭了。
“狴永生你別不知道好歹,你以為這樣護著他就有用麼?”
琥蠻眯起眼,寒光四溢的說道。
“事實勝於雄辯,若是麒麟做的,我自然無話可說,但麒麟並沒有做過此事,有人想要憑空栽贓,難道琥族長你認為我不管不顧麼?呵呵,或許琥族長你們天虎一脈能做到,但我天龍一脈絕對做不到。我們不會讓任何一個族人平白蒙冤。”
狴永生淡淡的說道。
琥蠻雙眉一抖,冷笑道:“好,你要證據是吧,我就給你證據。”
說著,琥蠻朝身旁的一位扈長老使了個眼色,這位長老離座而起,退了出去。沒過多長時間,便領著一個年輕的族人走了進來。
狴永生見狀一怔,隨即看了秦刺一眼,暗想道:“這琥蠻居然還能拿出證據來?莫非這中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還是麒麟他沒有說實話?”
各脈的族長和長老們也都來了精神,知道和天虎拿出證據來,重頭戲也就來了,隨即大家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新來的這位年輕人身上,以他的服飾,不難判斷出是天虎的族人,而琥蠻既然讓人領來此人,想必,他應該就是所謂的證據。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