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天蛇的大長老便緩步走了進來。這位大長老全名叫歙缺,在柏水寒死後,他便暫時替代柏水寒行族長之事。不過等這氣脈大會一過,恐怕這族長之位基本上也就是他所有了。
“歙缺拜見狴族長。”
歙長老一進門便拱手放低姿態的見禮。
狴永生連忙笑著起身虛扶了一下,說道:“歙長老不用客氣,你我二族向來交好,等同於一家人,可千萬別見外。”
歙缺連忙道:“狴族長太客氣了,歙某真是受寵若驚。”
狴永生笑著擺擺手,對這歙缺的態度非常滿意,雖然這歙缺已經貴為天蛇代族長的身份,但位置畢竟還不穩定,仰仗天龍的地方也頗多,自然對狴永生這位天龍族長不敢有絲毫不敬之處。
“歙長老,快入座吧,對了,你們天蛇正好有一位輩也在我這兒做客呢。”說著,狴永生笑看了蘇柔一眼。
歙缺詫異的一轉目光,見到蘇柔正坐在一旁,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一抹疑惑之色,暗想道:“咦,這蘇柔怎麼跑到天龍一脈來了?而且還能在這天龍族長面前落座,看起來,似乎和天龍的關係不簡單啊?”
歙缺一邊想著,一邊點頭道:“哦,原來是柔啊,難怪昨日沒有看到這丫頭,原來是跑到狴族長這讓叨擾了,這丫頭真是太沒規矩了,狴族長可不要見怪。”
隨即,歙缺便尋了一處椅子坐了下來。
狴永生笑道:“哪裡哪裡,蘇姑娘年紀輕輕,修為卻不俗,和我家女頗為交好,也比我家這閨女懂事多了。呵呵,看來,我們天龍和你們天蛇之間的交情,好要延續到下一代的身上啊。”
歙缺笑著應聲,悄悄的打量了蘇柔一眼,忽然目光一凝,露出駭然之色,但好在他畢竟身居高位,心態不俗,很快的就調整過來。但心中卻如同巨浪翻滾,久久不能平息。因為剛剛那一眼,他看到了蘇柔的修為。雖然蘇柔在族中年輕一輩中屬於拔尖的人才,但相比較十二脈的精英族人來說,還相差甚遠,連築元成嬰的境界也沒有達到,僅僅是煉虛歸元的初級層次。
可讓歙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也不過是幾天沒有留意到蘇柔,卻沒想到她居然已經達到了築元成嬰的初級階段,這中間的跨度之大,所用時間之短,見狀叫歙缺難以置信。
狴永生留意到歙缺面上的神色,微微皺眉,隨即笑問道:“歙長老,不知道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歙缺聞聽此言,連忙收拾了一下有些亂糟糟的心緒,拱手道:“狴族長,不知道你聽說了天琥族長之子琥嘯天於昨夜被殺之事沒有?”
狴永生點頭道:“知道。”
歙缺道:“剛剛天虎來人傳遞訊息給我,說要在午時召開十二脈會議,議論此事,我隨後瞭解了一番,知道了這琥蠻認定的兇手便是貴族的輩麒麟,一時有些心急,便想過來問一問。”
狴永生淡笑道:“歙長老費心了,琥族長也是失子心切,難免有些亂了心智,我也可以體諒。不過此時確實和我族麒麟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若是琥族長一定要說麒麟是殺人兇手,那恐怕還是要拿出一些證據的,空口無憑的話,想必歙長老你也不會相信吧?”
歙缺連忙點頭道:“這個是自然。我也只是想弄清楚緣由,既然不是貴族麒麟所謂,那我也就放心了。看來這琥族長確實是有些亂了心智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無憑無據,怎麼能如此武斷的做出結論呢。狴族長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天蛇一脈一定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你們這邊兒的。”
狴永生笑道:“那就多些歙長老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歙長老不妨在此用餐,隨後,咱們一起去看看這位琥族長到底想開出個什麼樣的會議來吧。”
歙缺點了點頭。
…………
虎王峰主殿,議事廳。
有關琥嘯天被殺一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十二脈,大家都為這一震撼的訊息所驚動。不少昨日目睹過昨日秦刺和琥嘯天交戰之人,第一個念頭就鎖定在秦刺的身上,都認為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天龍的這位年輕高手麒麟幹出來的。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個念頭罷了,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但隨後各脈一番瞭解之後,現天虎一脈根本就已經認定了此事是天龍麒麟所為,他們恍然以為天虎一脈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那這件事情,對於天龍一脈來說,可就出大問題了。
廳內早已經人流湧動,各脈的族長和長老已經陸陸續續的趕到,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同,有人凝重,有人平靜如常,有人則是焦急,有人卻是暗笑。總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