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紛紛退了幾步,一個個瞠目結舌,白子畫瘋了,連白子畫也瘋了……
摩嚴怒目瞪視著他,神情舉止什麼都沒變,卻又彷彿什麼都不同了。
“你要發洩,儘可以衝我來!你明知道一切都是我在幕後指使的!”
白子畫猛的掉頭,對摩嚴舉起了劍,卻在下一刻手一鬆,橫霜劍掉在了地上。摩嚴渾身一震,看著白子畫冰冷的眼。
或許他是想,只是他不能罷了。
潔白的宮羽飛出,在空中盤旋半圈然後飄落下地。
“這掌門,還是留給你做吧。”聲音悽苦中又隱含幾許自嘲。白子畫扔下沾滿花千骨血的橫霜劍還有掌門宮羽,疲憊的轉身離去。任憑笙簫默他們如何呼喚都仿若未聞。
輕輕招了招手,浴血奮戰滿身汙漬的哼唧獸仰天咆哮一聲,奔到他的面前。剛剛親眼目睹了花千骨和白子畫的爭鋒相對,它為難至極,不知道應該幫誰,只能站在一旁不敢插手。
白子畫伸手輕輕撫摸著它的皮毛,與其心靈溝通,花千骨在蠻荒又瞎又殘又啞之時所經歷的所有一切已盡在他眼中。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強忍住心底的內疚與酸澀,他輕輕點頭,拍著哼唧獸的頭以示嘉獎。
竹染見狀,這才醒悟,原來哼唧獸竟不是原本就生活在蠻荒,而是白子畫特意送進去的,為的是照顧和保護花千骨。所以才會無緣故的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為她引路,替她覓食。只是千骨她,或許永遠也不知道了罷……
摩嚴看著白子畫帶著哼唧獸,懷揣著花千骨和南無月的魂魄逐漸遠去的背影,渾身一陣乏然無力。自己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長留,為了仙界,到頭來,他卻厭恨自己。為了小小一個花千骨,竟然放棄了一切。早知今日,他又是何苦……
摩嚴無力退了兩步,被笙簫默及時扶住。再轉頭一看,竹染不知何時已不在了。
白子畫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