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計劃,可以說詳細點嗎?上校。”
“你要做的就是,在法庭上認罪,但不要承認你是個殺手,最好讓法官覺得你是個殺人狂。”
“伊斯梅爾上校,這是什麼狗屎計劃,我本來就不是殺手,我是去救人的,出於好意,或許罪不至死,可你這不是要我去自殺嗎?”我一聽就火大了,伊斯梅爾這傢伙根本就沒安好心。
“法官怎麼量刑你心裡清楚,即便你沒獲死刑,你以為蘇里曼的家人會放過你嗎?如果那樣的話,我也幫不了你,我的計劃就是要你死亡,任何人從檔案裡查都是死人,然後我才有辦法救你,這個條件是我朋友開出來的,後天就出庭了,你還有時間考慮。”伊斯梅爾深吸了一口雪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看來我是別無選擇了。可我怎麼才能信你呢?”我心裡暗罵著。
“信不信是你的事,你還有時間考慮,記住在印尼只有我能救你。送客。”伊斯梅爾下了逐客令。
“對了,今天有個女人來看你,因為審判前有規定,被我們拒絕了。”在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伊斯梅爾說,“這個也是她給你的,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伊斯梅爾遞給我一個黑色塑膠袋,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我的身子一震:是那個女孩。在印尼我沒有熟人,除了她還有誰在這個時候會來看我,我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接過塑膠袋,還挺重的,獄警再一次押著我向牢房走去。
到了一樓的時候,獄警卻向右走,我趕緊叫住獄警走錯了,獄警卻說,換牢房了,我只好拖著腳鐐,提著袋子跟著獄警喬遷新居。
監獄的牢房整體呈一個“回”字形,拐了個彎再走到走廊的盡頭,這裡全是鐵門單間,和我原來的牢房不同的是:門上掛有布門簾。獄警拿鑰匙開啟了房門,我進去一看,樂了:原來的牢房只有八平方米,現在這間有三十多個平方米,房間還有空調,類似於茶几大小的桌子,還有個便坑和水池,床鋪也比原來的好多了,乾淨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地上顯然也是剛收拾過的,我想在這個監獄裡也算是星級待遇了吧!
獄警幫我關上牢門,我坐在床上,藉著昏暗的燈光開啟袋子,裡面有一條棉毛巾、一塊香皂、牙刷和牙膏等洗漱用品,還有一盒成包裝的蛇皮果,一條“鹽倉”牌的丁香菸,這個女孩還真細心啊。
我拿起蛇皮果,表皮的毛刺已經去掉,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剝了皮後,我吃了起來。甜酸脆爽的口感,如同那個女孩,靚麗清純初涉人世,不懂得世間險惡,跑到印尼闖世界來了,以為可以搞出點名堂,卻差點被惡人所辱。我拿起香菸才發現,包裝上還有一行手寫的小字,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第二章 一線生機(4)
謝謝你救了我,你是個好人,會有好報的,堅持住,我會為你作證的,我們會贏的,我找過大使館了,開庭的時候他們會有人到場,加油!謝謝!謝謝!謝謝!
我會報答你的。
柳如芸
我這才知道女孩叫柳如芸,好聽的名字,還畫了一個心形的圖案,娟秀的字跡在三個“謝謝”的地方稍有些扭曲,我想她肯定是哭了。傻丫頭,我是個好人,我怎麼會是好人呢?我是殺手,冷血的殺手,充其量也就是還有點良心,五條人命啊!可不是打架鬧事的小官司,太天真了。我殺的是印尼的名流大亨,現在又身處印尼的重型監獄裡。伊斯梅爾說得有道理,即使法庭判不了我的死刑,蘇里曼的家人也會要了我的命。我現在已經不是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刺客,而是放在放大鏡下的螞蟻,我的一舉一動別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許監獄裡就有蘇里曼的人,只是他們忌憚伊斯梅爾,我暫時還是安全的,但是沒有伊斯梅爾的保護我這條命就會扔在印尼。
從伊斯梅爾的談話中,不難聽出他背後的人更有實力。在印尼這個國家裡;能掌握國家重型監獄絕對是個肥差;這裡關押的犯人中不乏政界高官和商界大亨;黑白兩道通吃的大有人在。而且伊斯梅爾是軍方的人,在這個*的國家裡其執政黨和軍方的關係曖昧也在情理之中,或許他還真是我的救命稻草。
只是他的朋友是何方神聖?招募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又要幹什麼……
正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牢門開啟了,飄進一股香水味,我抬頭一看,進來的是一個獄警,他身後還站著一個穿著印尼紗裙的女人,清麗的臉龐,精緻的五官,還有不同於印尼人的白皙肌膚,目測大約有165CM的身高,該翹的地方翹,該細的地方細,亭亭玉立站在我的眼前,無不昭示這就是香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