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頭斷裂的聲音兀然響起,不斷迴盪在這空曠的空間內,讓人毛骨悚然。
十幾道身影紛紛朝著四周飛迸開去,就好像有組織,提前預知一般,攻防一體,完美的防禦住了那攻擊過來的敵人,同時還能夠抽著空子,在那空隙之下,不斷的展開攻擊。
只可惜……這十幾日來,每天都被強行灌入了散功散的他們,哪裡有多餘的力氣。勉強抵過第一波,眼看著那後面的敵人再次跟著打了上來,那一道道早已經快要虛脫的身影緩緩倒下,是那般無力。只是渴望,能夠有多餘的力氣,來阻止著這一切,能夠為自己的殿主,多爭取到一絲一毫的時間,一定要讓他們首先逃出去啊!他們,可是整個閻王生死殿的壓軸啊!
“嗚哇!”那全身早已經插滿了刀劍的人不斷的朝著前方衝刺著,雙手早已經血肉模糊,手中的武器被打飛了出去,但是卻打不走他的信心。直接從那血肉模糊的身體上,抽取下一把刀劍,朝著那前方的人砍去。卻是杯水車薪,早已經無法抵擋住那些勇猛的人。
手中一屈,那紅纓槍兀地朝著前方直刺而出,根本顧不得什麼安慰,至少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已經知道了自己心愛的人將會選擇怎樣的道路,她根本不用擔心。心中的疼痛,早已經傳達給了她,所以她不再畏懼什麼,同時也感受著莫憂的傷痛,不管如何,我和你,永遠站在同一條陣線之上,為此,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努力的走下去!
槍劍不斷撞擊在一起,迸發出最美麗的光彩,那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閃現著,大殿中,早已經被暗衛包裹住了,剩下那早已經變成了刺蝟的人,那些永遠跟隨著東方羽的……
搖搖晃晃,整個人全身的力氣就好像被抽乾了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那冷漠的面孔,抱著早已經冰冷的身軀,站在那山洞面前,緩緩伸出自己的雙手,不斷挖掘著地面上的泥土,堆起一個小小的土墳,隨意的折過一塊木頭,卻是最珍貴的天山覺曉木,那清秀而又蒼勁的字跡出現在木牌之上,恩師東方羽之墓,不孝徒弟莫憂立……
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語,莫憂望著那小小的土墳,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當哭泣。淚水早已經流乾了,他還是那個東方莫憂,可以隨意的在別人的面前展現出自己的笑容,那個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笑容。
嘴角微微向上揚起,莫憂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那紅色的衣服隨風而舞,似乎要將全部的情緒完全發洩出來。任由那清風吹拂著自己的面門,而自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闖過這個禁忌的山洞。南宮欽……很好的師兄呢……
緩緩邁出左腳,踏進那山洞之中,也許莫憂不知道,十日後的他,與現在有著天地般的差距,而他也不會知道,眼前的這一段路程,將會由張曉宇走完,還有那個,自己未出生的侄兒,逸風。無論是誰,只要涉及到這個山洞,在成為最強的同時,也必須失去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蔚藍的天空開始變得陰沉了,那不安的氣息流動著,不斷朝著外面擴散開來。稀稀疏疏的雨點朝著下面墜落著,打著那茂密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響。風,也慢慢變得狂暴了,帶起地面的落葉,朝著天際而去。而那黑色的烏雲,不斷積蓄著,似乎想要將整個天空佔領,被狂暴的風慢慢吹散,不斷匯聚,不斷分散。
紅纓槍兀然朝著前方刺出,卻是抵擋不住眼前的軟劍,那清脆的聲音響起,徘徊在耳邊。整個紅纓槍的槍身,完全斷裂開來,那一把雪亮的軟劍,直接刺穿了那對方人的肩膀,鮮血不斷流溢著,朝著外面噴湧而出,卻是擋不住那勢頭。
任由嘴角的鮮血緩緩滲出,司馬飄絮單手扼在那劍身之上,冷笑道:“為什麼不殺了我?是因為我對你還有一點用處嗎?以此來威脅莫憂,放心,我絕對不允許你這樣做的!”
南宮欽眼中的冷光閃現著,就在司馬飄絮握住劍的瞬間,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司馬飄絮的後頸上,他要做的,就是用眼前的女人引出東方莫憂,只要有他在,閻王生死殿殿主的位置,始終坐不安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