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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屁股坐在地上,倚著揹包,可槍還抓在手裡。我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跟著他們走了這麼長時間,又經歷了一場戰鬥,在趕路和戰鬥中精神繃得比較緊,可現在人休息了下來思緒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我回想著剛才的戰鬥,標準的滲透抓捕,完美的行動與撤退,唉,好久沒過這樣的日子了啊。其實這次戰鬥給我印象最深的還是猴子乾的那件事,他先捂住那個人的嘴,讓他說不出話,然後迅速出刀抹了對方的脖子,割斷喉管及頸部大動脈,而那傢伙的鮮血就在心臟的壓力下猛地噴了出來,在黑夜裡劃出一條優美的###濺落在牆上地上,這一下,就可以讓那個傢伙失去體內五分之一的鮮血,由於大量失血,他的四肢開始抽搐著,而喉管也被割斷,沒有新鮮的空氣能夠再進入他的肺,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而此時,他的思維還在,神智還算清楚,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徒勞地慢慢地感覺著生命漸漸地離去。

想到這裡,我的嘴角又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舌頭伸出來舔了舔自己的牙齒。閉上眼睛躺了下來,準備小睡一會兒,可是我剛閉上眼,一個激靈又坐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這還是原來那個愛玩愛笑的池尤嗎?這還是原來那個熱心善良的池尤嗎?這還是原來的那個立過功、受過獎的池尤嗎?我怎麼會變得如此陌視生命呢?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的嗜血呢?都說人都隱藏著另一面,而我隱藏的那一面真的是現在表現出來的這樣嗎?唉……

我低下頭,雙手捂著臉坐在那裡,這時,北極熊來到了我的身邊:“你咋的了?”

我沒說話,還是坐在那裡。

“你是第一次上戰場嗎?那難怪,想當初俺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還不如你呢,殺第一個人的時候都吐了出來。”

“我以前上過戰場。”

“哦。”

北極熊坐在那裡,拿出一盒新疆的漠河煙,又摸出了兩張紙,捲了兩個煙喇叭,遞了一支給我,我默默地接過來點上。

第一次抽漠河煙,那辛辣的味道嗆得我一陣咳嗽,眼淚都咳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戰爭是什麼?”北極熊問的這個問題很突兀。

“戰爭還能是什麼,戰爭不過是政治的延續罷了。”

“對,戰爭不過是政治的延續,這是對於那些政客們來說的,對於我們這些軍人來說戰爭又意味著什麼呢?”

我想了一會兒,剛要回答,北極熊站了起來:“有情況!”

我隨即抓起槍,站了起來,抬眼向瞄準鏡望去,他正在向這邊打手勢。

北極熊拿起望遠鏡也向瞄準鏡望去,嘴裡還說著:“西南方向,距離兩千二百米,四個人,武器看不清楚,行進方向:東南。大家準備戰鬥。”

已經躺下來的人聽到這話都站了起來,大家分別找了個地方把自己隱蔽起來。而被我們綁起來的那個傢伙此時已經醒了,看到這個情況在那裡嗚嗚地叫了起來,可是他的嘴已經被塞住了,叫也叫不出多大聲音,謝遼沙看他醒了,一掌打在他的後頸,又把他打暈了過去。

大家埋伏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過了好長一會兒,瞄準鏡又向這邊打了幾個手勢,北極熊看到了,舒了一口氣:“大家繼續休息,吃點東西,休息四個小時後繼續出發。”

聽到這話,大家又找地方坐了下去,拿出野戰口糧,吃了起來。我也拿到了一份,開啟之後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這野戰口糧還不錯,自熱型的,只是味道差了點,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填飽了肚子,我就躺下睡覺。這次倒是沒有胡思亂想,因為畢竟連續走了這麼長時間,又是一夜沒睡,都累了,而一個合格的戰士,應該在任何地方都能夠睡著,有一點動靜就會驚醒的。

睡了一陣子,我自動醒了過來,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再看其他人,也都醒了過來。看來我在部隊養成的那些本能都還在。

大家收拾了一下,又吃了點東西,繼續趕路。

再出發走的時間就長了,我們一直走了兩天兩夜,已經越過邊境,到巴基斯坦境內了。我們平均每走四個小時休息半個小時,就算是這樣,大家也都是筋疲力盡了,不過還好,目標離得也近了,北極熊此時看起來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緊張了,而###這傢伙都在跟人討論哪個酒吧的哪個陪酒女比較正點了,看來他的綽號也不是白叫的。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上面接應的地點,那裡有一輛陸虎和一輛卡車在等著我們,謝遼沙把綁著的那個傢伙交給了坐在陸虎上的人,而我們則爬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