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繼續當華榮樓的掌櫃。”歐陽明勸慰道。
可顧墨點點頭,仍是鬱鬱寡歡的樣子。
水如幽放下茶杯,笑著說道:“顧老,這華榮樓以前怎麼做生意,現在還是怎麼做。只是換了個主子。其他都照舊。這個月起,每個人地月錢都翻一番,你看可好?”
“水姑娘的店自然由水姑娘拿主意。”顧墨勉強笑笑。
“幽水閣的藍顏,你可知道?”水如幽對顧墨的冷淡也不放在心上,又問道。
顧墨稍稍想了一會兒,點點頭。神情不怎麼自然。
“這賬面上的事情以後就與他說,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也與他商量。我會和他說說地,至於其他事情,由顧老您全權負責,他不會干預。”
顧墨應了一聲,沉默一會兒,“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老朽出去了。”
水如幽點頭。這期間是媚態盡收,一副溫柔賢良的樣子。
“水姑娘倒是信任這藍顏。將華榮樓都交予他打理。”歐陽明看著顧墨的背影,眼中閃過不忍,可這孩子老練得可怕。神色一閃而過,若無其事地繼續喝茶。
水如幽嘴角揚起,這一笑才是她是幽水閣老鴇地標準笑容,整個典雅的房間都染上一抹春色,“歐陽小公子可曾去過幽水閣?”
十多歲的孩子去勾欄院?這問題也只有水如幽問得出,也只有歐陽明會回答。
“沒有。”
“那你可要去瞧瞧,這藍顏啊,見過他地人可都被勾去了魂。”水如幽笑靨如花——罌粟花。
歐陽明“哦”了一聲,“那倒是該去見識見識。水姑娘也被他勾去了魂嗎?”
水如幽一愣。嫵媚的笑容漸退,似是陷入回憶,“沒有……我的魂早被別人勾走了……”
“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如此有幸?”歐陽明問道,可眼睛卻是看向了林進步,一副幸災樂禍、等著瞧好戲的表情。
林進步倒是沒什麼反應。他歸他品茶,半晌才接一句:“能讓六娘丟了魂的人,必定是人中龍鳳吧。”
水如幽更是半晌都沒回過神,聽進步這麼一問,才苦笑道:“人中龍鳳也難逃一死。”
林進步和歐陽明看看水如幽。又大眼瞪小眼。三兒早在水如幽沉默時就低下了頭,只有泛白地十個指節,洩露出主人的些許情緒。
這包間裡氣氛詭異,平生在那小巷子裡卻是鬥志昂揚。
大黃狗帶路結束,就如蒙大赦,夾著尾巴跑了個沒影。
平生過去好歹是個愛護小動物協會的外圍會員,動物世界看過不少,也沒為難大黃狗。
這小巷子裡一股餿味,地上汙水橫流。
平生捏著鼻子、踮著腳走到那扇半掩地小門前。禮貌性地敲了敲門。無人應答。平生又敲了敲,再看看自己的樣子。這嫌棄的模樣讓主人看到了不太好吧?立馬放下手。放下腳,坦然地站在髒水裡,又敲敲門。
平生這手上還提著從數奇那搶來地酒壺呢,壺身上略沾了些白色粉末。她正是趁著搶酒壺的時候把粉末撒在數奇身上的。人地鼻子聞不出,但狗可以。據說這是柳馥槿覺得自己輕功不及翦恆,逼著翦恆做地追蹤藥粉。毒仙翦恆親手製作,也只弄了一小包,而翦恆為柳馥槿發明的那些奇怪藥物都只給成品,不給配方。平生這一回可是全用光了,要是沒有收穫,那不是虧大發了?
平生又敲敲門,一邊敲一邊高聲喊道:“數奇師父!數奇師父!我知道你在裡面,我給你送酒來了!我進來了咯!”
不等回答,平生就推門而
刺鼻地酒味撲面而來,平生差點直接暈倒,連忙閉氣。尖著嗓子,平生用怪異的聲音叫道:“數奇師父?”
小屋裡黑洞洞的,沒有窗,只有從門口延伸進來地陽光和從屋頂上落下的幾個光點。數奇衣服黑不溜秋的,平生環視小屋一圈,沒有發現,還是數奇自己哼哼出聲,嚇了平生一跳。
平生眯起眼,看到了人。
數奇躺在地上,身邊滿是酒壺、酒罈子。他手四處摸了摸,抓到一個酒壺就往嘴裡倒。沒有?空的?那就再抓一個。
平生看得眼都直了。什麼叫大俠?這就是啊!誰說大俠一定要白衣?誰說大俠一定要風流倜儻?看看數奇,這才是大隱隱於市、真人不露相!
平生開始幻想自己身著粗衣麻布,頭戴土氣頭巾,幾個惡少嘲諷自己,自己不屑地冷笑,刷地從背後拔出一把殺豬刀,刷刷幾刀在那些惡少身上刻下個“惡”字。然後背對幾人,露出個側臉。夕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