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光李援朝的人跟你過不去,派出所也介入了,說你犯的是故意殺人罪,你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周長利皺眉道:
“啥故意殺人,我這有分寸呢,到現在還沒死過人呢!”
李奎勇拍了他一巴掌,沒好氣的說:
“多讀兩本書能要了你命啊?故意殺人罪是主觀上有殺人動機,即使沒殺死,那屬於偶然,但罪名已經成立了。你不要迷信自己的身手,派出所可是有槍的!”
周長利滿不在乎的笑笑,說道:
“勇哥,我這輩子就這樣了,轟轟烈烈的燒一把火,最後風一揚散得乾乾淨淨,也是個好結局,你就別管了。”
李奎勇怒道:
“放你奶奶的狗臭屁,老子護著的人,怎麼著也得活的好好的,還得比別人活得好!你踏馬這麼破罐子破摔下去,對得起誰?”
周長利眼圈兒紅了,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勇哥,我和李援朝的事該有個了斷了,這麼拖下去扯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我周長利還不起這人情債。等李援朝出院了,我希望能和那孫子單練一場,不管是誰輸了,就說和算了,世上的事再大也有個完的時候……”
李奎勇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浪漫主義者,這你就想歪了,李援朝不會和你單練的,他從來都是靠的是人多勢眾。何況派出所也在通緝你,聽哥一句勸,你還是到外地躲一陣吧?”
周長利怔怔的看著他,忽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把剩下的酒喝乾淨。
抹了把嘴,咬著牙說:
“勇哥,不是兄弟不領情,可如今咱倆走岔了。你現在白得發紅,而我卻黑得發紫,這事兒你就別摻和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和李援朝都沒有退路了,我們誰也栽不起這個面子,早晚要正面交手一場,我只有奉陪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