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記者連滾帶爬的逃了。
同行們都是一臉的憐憫,大夥兒分明是來錦上添花的,這孩子是吃錯了藥,還是沒吃藥,居然倒了桶屎出來!
敢惹李奎勇這個活太歲,你倒是能說得過人家啊?
李奎勇雲淡風輕的笑著,似乎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面對攝像機不緊不慢的說:
“我們繼續剛才那個話題,為什麼我放棄參軍,轉而申請到最艱苦的陝北農村去?這是因為,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句話——我們也有兩隻手,不在城裡吃閒飯!”
這句話,在96年底,那可太出名了。
記者們紛紛點頭,便聽他又說:
“我才十六歲,參軍入伍並不能立即形成戰鬥力,可我腦子裡儲備了大量的知識,相信在農村會大有作為。待我紮根農村,貢獻兩三年綿薄之力,之後再去參軍,殺敵報國也不遲,是不是?”
街道辦主任拍手道:
“不愧是李奎勇,這思想覺悟就是高!”
奎勇媽回來的遲了。
但一進院門,熱心好鄰居就圍著她,把這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才打著飄兒挪到屋裡……
李奎勇正在收拾行裝,一回頭看到淚流滿面的奎勇媽,就笑嘻嘻的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說:
“媽,這是好事兒啊,你哭啥?”
奎勇媽心疼的哽咽道:
“奎勇,你才多大啊?就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這麼大的事兒,你咋不跟爸媽商量一聲……”
李奎勇笑道:
“媽,你是不知道,陝北那邊可好啦。我要去了那兒,天天就是放羊,曬太陽,過兩年就回來了!”
“傻孩子……”
奎勇媽摸著他臉,說不出話來。
不管宣傳的有多好,可擱自個兒身上,就只剩兒行千里母擔憂了……
李奎勇本來挺不爽的,可在在奎勇媽這裡,一時覺得很安心,忽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艱難困苦,玉汝於成!
哥們兒是有系統的男人,天南海北,何處去不得?
陪著奎勇媽說了一陣子話,終於逗得她破涕為笑,這才放心的出了門,去找何雨柱了。
何雨柱還沒回來,冉秋葉把他讓進屋裡。
捧了一杯茶過來,她已經聽說了白天的事情,神色非常複雜。
“奎勇,這不是你自己申請的吧?”
李奎勇笑了笑,雙手接過茶杯:
“冉老師,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冰雪聰明啊!”
冉秋葉沒笑,憂鬱的說:
“那可是陝北,窮鄉僻壤的,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李奎勇道:
“斷了人前程,自然要有所回報,這沒什麼,預料之中的事兒。冉老師,有件事兒想麻煩您……”
冉秋葉瞪眼道:
“說什麼麻煩,不把老師當自己人是不是?”
李奎勇忙陪著笑說:
“好好好,我不對。冉老師,我這一走,不知道啥時候才回來呢,那幾個弟弟妹妹的功課,您給看著些行不?”
冉秋葉滿口答應:
“沒問題,你放心吧,這兩年不都是我給看著呢麼,再說我要是不行,不還有我爸呢?”
正這麼說著,何雨柱匆匆趕了回來。
挑起門簾一看,頓時笑道:
“嗨,我還去你屋找去了,鬧半天,你小子原來在這兒呢?”
李奎勇笑道:
“我正問冉老師我小侄子啥時候出來呢?”
聽到這話,何雨柱得意的說:
“以哥們兒這戰鬥力,也就是今年的事兒,你當哥這三十多年的積蓄是白……”
說到這,冉秋葉紅著臉拍了他一下,嗔道:
“口無遮攔,少胡說八道!”
何雨柱縮著脖子訕訕的笑了笑。
李奎勇站起來,正色道:
“柱子哥,說正經的。我就要出遠門了,家裡這……”
何雨柱一把摁在他肩上,又給他摁回椅子裡面去。
“奎勇,這話你就說的見外了。一世人倆兄弟,你幫我的還少嗎?你放心去,家裡這一攤子有我呢!”
李奎勇笑道:
“行,那我也不說啥感謝的話了。”
何雨柱道:
“甭說,想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