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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的太空!

你本是大地的生靈!

吮吸你家園的氣息!

不再做太空的僵蟲!

我搖搖晃晃地一頭撞開了艙門。歌曲唱完了,他們都坐在那裡哭泣,大概有20來個人。

“船上有醫生嗎?”我問道。

一個塊頭很大的傢伙扭過頭來,他淚流滿面,不吱聲地指了指對過的一個艙門。手風琴又開始演奏起來。

好不容易才看清門上的標誌,上面寫著“保健醫生,請勿打擾”的字樣。

我使勁推開了門,跌跌撞撞地闖了進去。一股強烈的爛肉和酒腥味幾乎把我燻倒。牆邊的平衡床上一個人正睡得鼾聲如雷,我費了不小的勁才總算把他弄醒。

這位醫生目光呆滯,眼角里擠滿了眼屎,典型地反映了他那一行的特徵。當然不是歌曲和小說中描繪的樣子,而是現實生活中的本來面目:一堆臭氣熏天的東西。

“不知怎麼回事兒,”我說,“這隻手一下子就動不了啦!”

“喔,買只新的嘛。”說完他又想轉身睡去。

我用力把他給拽了起來。“我是要付錢的!”我大聲說道。

這話起了作用,他對我客氣起來。

“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道。

我用一隻手解下皮帶,又費力地脫掉上衣,而他根本沒有過來幫我一把的意思。他開始檢查受傷的手臂,我還得不時地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在一連串的哈欠聲中,他一邊用手捏著我的手臂,一邊問我是否感到疼痛,並不時地走到一邊灌進肚子裡一杯辣搖酒。

隨後,他又推過來一部機器,讓我站到前面。我真希望他是在看著機器,卻分明聽見他又在喝酒。

“沒有彈片,沒有骨折,也沒有燒傷。”嘟囔完後,他聳了聳肩膀,並示意我把上衣穿上。

他十分古怪地看著我。“噢,”他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剛扣好皮帶,就見他捻了捻兩個指頭。我掏出了那張鈔票。他給我所做的一切多說就值兩克萊第,於是我示意他找我錢,然而他卻拿過鈔票塞進了口袋。

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然後說:“診斷的結果是,你這隻手臂廢了。”

說完,他急不可待地要回到床上去。我擋住他的去路,“你不能就這樣算了!”

醫生很不耐煩地看著我。“你是想聽聽行話嗎?好吧,你的病是上肢關節肌肉暫時性癱瘓。”說完他往床上爬去。

我吼叫起來:“可是你什麼也沒做嘛!”

“沒有必要做什麼,”他說,“你顯然沒有注意到你穿衣服時手臂是很正常的。”

我瞪大了眼睛,甩動一下胳膊,又伸了伸手指。沒一點事!一切都正常了!

他又往床上爬去。“別忙,等一等!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從檢查結果來看,你頭上並沒有彈片之類的東西壓迫脊椎神經,所以並沒有什麼原因!”

“你最好告訴我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他清楚明白,要麼把我趕走,要麼說出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他就無法回到床上去。

醫生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癔病?戰爭恐懼症?你是個軍官,不會有人對你進行電擊訓練的,總之會有很多原因。”

“比如說?”我仍然堵住他,不讓他回到床上去。

他看上去模稜兩可的樣子:“暫時性神經崩潰?催眠術?”

“你不能就這樣打發我!”我說道。

“就憑10克萊第?我可不是平民窟裡那些洗腦工。”

“你可是多收了5倍的錢!”我說。

“進來時你可比這會兒要著急5倍!”說完他把我推到一邊,躺上床去很快就打起鼾來。一個十足的宰客!

第三章

回到車子旁邊,我心事重重地繞車走了幾圈。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我不時曲伸一下胳膊和手指,症狀已經完全消失了。

我冷靜地思索著,想把醫生的話理出個頭緒來。

憑著在地球心理學方面的造詣,我排除了他所說的神經上的病因,因為我並沒患有神經過敏症。那就是催眠術了,然而除了接受過語言訓練外,我並沒有被人催眠過。

我十分清楚目前的處境十分危險,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怎麼辦?我必須向對方開槍時,整個手臂竟然動彈不得!想到這裡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那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