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樣一封陳年舊友發來的請帖,倒是真的不能拒絕了,他寫了封回信,讓下人送給前來送信的人,並告知,如約必赴。
歐陽老爺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欣慰,有感而發道:“積善之家必有盈餘,我兒文殊,心善如菩,想來,那寶家小姐嫁給我們歐陽家,不虧!絕對不虧!”說道最後,歐陽老爺已是重重說了出來。
前來送信的人回去覆信,酒樓的一間雅房中,一男一女對面而坐。
元肅一手拿酒,慢慢斟滿,放下,端起酒杯向前一送,訕笑道:“敬馮夫人一杯,祝你得償所願了。”
會無好會(4)
杜月蓉看著手中的回信,冷冷一笑,“還不是呈您的手,借您元公子的面子。”
元肅不置可否的牽了牽薄情的嘴角,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那也得要您捨得不是?馮夫人,您的要求,我元某人可是做到了,我的小小心願也希望您別忘了。”
“怎麼會,放心吧,只要這一次你幫我完成這件事,答應你的事情我一件不少都會辦到,怎麼?你不相信我?”
元肅一擺手,“怎能,馮夫人聰穎過人,這蓉城誰人不知,當年小生對夫人的才情也是傾慕不已,甘拜下風的。只不過,當年元某和一干友人都以為能喝到二位的喜酒,沒曾想啊……”後面的話沒有說,元肅再次倒上酒仰頭飲盡,並不看對面杜月蓉那張已然變色的臉,好似手中佳釀的韻味都要遠遠盛之眼前的女人。
杜月蓉的手在桌下狠狠的掐著大腿,唇角卻硬是擠出端莊的走了形的笑容,“往事已如煙,何必再提呢。若想喝我倆的喜酒,他日我不會忘了給元公子發一張請帖的,您大可敬候佳音。”
“好,若有那一天,元某定然前往慶賀。”
杜月蓉見兩人之間已無其它事情可商討,便起身告辭,離開了雅間,臨行前巧笑嫣然回眸笑道:“多謝。”
“不客氣,馮夫人慢走。”元肅坐在原位,舉杯笑道。
杜月蓉離開之後,雅間的珠簾後緩緩走出一人,元肅抬眼看了看,冷漠的唇角微微掀了掀,嘲諷道:“少夫人當真是女人中的極品啊。”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馮文昌一臉鐵青的瞪著元肅,森然道:“這就是你讓我看的好戲?”
元肅歪頭笑道:“怎麼?馮大公子不滿意?還是覺得這出戏不值得您付出一千金的代價。”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酒水在杯中打轉,元肅的口氣中有了一絲不耐。
他就知道,不能跟陰險狡詐之人談買賣,累,太累!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戲中戲(1)
馮文昌沒有回答元肅的話,倒是開口另外問道:“你與歐陽文殊的約會在明日午後?”
不錯,還挺上道。元肅抬頭看他,“歡迎你來演另外一齣戲。”
馮文昌狠狠咬住牙根,嘣出一句,“金子我會給你,不過,你最好祈禱拿到銀子之後還有命花。”說完重重的踹開門也出了酒樓。
“走了兩個人了,那趴在房樑上的第三位是不是可以下來了?”元肅放下酒杯,很是無奈的抬起頭看著上面。
從隱蔽的黑暗中忽然掉下一人,直接坐在元肅對面的椅子上,二話不說拿過元肅手裡的酒壺,自己倒起酒來。
“花爺,您下次來找我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元肅很想將對面這位笑的跟個彌勒佛實則陰險狡詐透頂的某位爹級人物從窗戶扔出去,可忌憚對方的身份和淫威,只能偃旗息鼓唯有用不服的眼神逼對方趁早離開他方圓五百里之外。
花乾笑呵呵的瞄了他一樣,“怎麼著,爺我給你介紹了這麼大一筆買賣,你居然想過河拆橋?”
元肅無奈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實在懷疑文殊娶你家閨女是個天大的錯誤。”
“他不行,要不你娶?”
“快拉倒吧,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你哪那麼多的廢話,我提前跟你說啊,杜月蓉和馮文昌給你的酬勞我要抽三成的利,小子你敢不給我,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遊街示眾。”
元肅大叫:“花爺,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抽二成的,怎麼上下嘴皮一吧嗒,這就變了三成了?”
花乾睨了他一樣,“過兩天我閨女出嫁,那一成就當你給的禮金了,怎麼著,來喝喜酒你還想一毛不拔是咋地?”如果是那樣,門都不讓他進,腰打斷,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
元肅眯著眼睛看著坐在對面喝酒喝的興致勃勃的花乾,懊悔道:“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