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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

詹天佑說:“其實從舊金山坐火車到紐約的途中,我想,如果大清國也有這麼長的鐵路就好了,我們去北京或上海是不是也很方便呢?前年在費城博覽會上,那臺科林斯牽引機車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感到學習機械或鐵路方面的技術較好。”

容閎點了點頭,又問歐陽賡:“歐陽,你呢?”

歐陽賡其實與詹天佑一樣,對美國的鐵路有很深的印象,但他聽詹天佑說到鐵路,他就不想與詹天佑說一樣的內容。他說:“其實就我對近代技術的發展看,不管是鐵路還是輪船,我覺得機械技術還有更廣泛的用途,我們大清國萬里河山,如果學好了機械技術回國效力,也是不錯的。聽說當年曾文正公創辦的上海江南製造局就很需要機械方面的技術,如果讓我選的話,我倒願意學機械類的專業。”

耶魯飛歌(三)

容閎想了想,說:“這樣吧,根據你們兩個剛才說的情況,我建議你們都報考耶魯大學,那裡是我的母校,我對那裡的情況瞭解一些,人際關係也熟一些。天佑呢,既然對鐵路感興趣,這是一件好事,雖然我們大清國當前還沒有什麼鐵路,但我走遍全世界,發現鐵路一定會成為世界最便捷的交通工具,大清國縱橫數萬裡,無論是客運貨遠,如果有鐵路,那是要方便得多,發展鐵路在大清國是遲早的事,現在有一些外國人在上海和天津建鐵路,但沒有我們大清國的工程師。我瞭解到天佑的數學和物理知識不錯,對力學有很好的理解,為此,建議你報考耶魯大學雪非爾德理工學院(SHEFFIELD SCHOOL)土木工程系的鐵路專業。歐陽呢,既然能認識到機械應用的重要性,我想你對機械的興趣將有助於你學好機械類專業課程,為此,建議你報考耶魯大學的機械工程系。”

於是,詹天佑和歐陽賡就在這年夏天按容閎的意見選報了耶魯大學的相關專業。並順利透過考試,進入耶魯大學,他們兩人成為繼潘銘鍾之後第二批考入美國大學的幼童。在入學前,肄業局為他們舉行了簡短的慶祝儀式,沒有如去年潘銘鍾去紐約上大學把全體幼童都召集來,而是隻有第一批幼童與容增祥、容閎和兩位中文教習。容閎說:“歐陽、天佑,國家培養人才,實屬不易,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我希望你們進入大學後,首先要注重身體鍛鍊,同時努力學習,學好技術,回到大清國,報效國家。”

容閎的這幾句話,多少勾起人們對潘銘鐘的懷念,但此時今日,誰都不願意提潘銘鍾三個字,因為大家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忌諱。

容增祥說:“歐陽、天佑,今天在這裡慶賀你們進入耶魯大學,希望你們珍惜大學的學習時光,有些事情還是要一如既往地剋制自己,因為你們學成都要回國效力,所以,始終都要記得自己是大清國的國民,自己國家的傳統一定不能丟,漢文學習要繼續抓緊。”

詹天佑與歐陽賡都一一點頭。然後同樣是向“天地君師親”和孔子牌位跪拜,再集體向西行三跪九叩首山呼“皇太后、皇上萬歲萬萬萬歲”之禮。

進入耶魯大學時,詹天佑十七歲,歐陽賡十九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耶魯大學清新的教育環境把他們帶入一個全新的大學生活氛圍中,加上肄業局除容閎對美國大學有較多瞭解外,其餘包括監督容增祥和中文教習等,對美國大學的情況並不十分了解,所以對考入大學的幼童監管不再象以往一樣嚴厲,只要他們不公然與肄業局制訂的法則對抗,一般都會給這些進入大學的幼童們以相對寬鬆的個人空間。以詹天佑和歐陽賡的性格,即使是進入大學,他們也都會遵守肄業局的規定,平時堅持肄業局要求的衣裝,假期回肄業局習漢文、習中式禮儀,一樣都不會鬆懈,歐陽賡有時有一些想法,由於上次西裝的教訓,使他也覺得剋制自己,不與肄業局的規矩對抗是有益和理所當然的。

耶魯大學是美國曆史上最早建立的第三所大學,成立於1701年,是一所私立大學。校訓(格言):真理和光明(拉丁文:Lux et Veritas)。耶魯追求為學生提供一個寬廣、自由的教育面,而非狹窄的、職業性的教育,以便使他們具備領導才能和服務意識。耶魯大學同時也是一個相互尊重的社群,並且珍視自由的表達和對世間萬物的探尋。在這個社群中人們的互動模式同樣服務於社會。——永遠強調對社會的責任感、蔑視權威、追求自由和崇尚獨立人格被認為是“耶魯精神”的精髓,它是耶魯人奉獻給世人的一份寶貴財富。 這所大學教授陣容、課程安排、教學設施方面堪稱美國大學中之一流。漂亮的歐洲歌特式建築和英國喬治王朝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