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能感受到是詹天佑在勸說歐陽賡。看到歐陽賡偷看她,她熱情地笑著回望著歐陽賡。蘇菲和威利姐弟兩人在這種場合表現得很默契,他們都不講話,安靜地在觀察著他們的母親和這兩個來自異國的新同伴。
回家後,詹天佑和歐陽賡回到自己的房裡看書,歐陽賡猜想他們可能是去談剛才在路上發生的事。諾索布夫人把詹天佑叫了出去,她問詹天佑道:“天佑,剛才街上人說你們是中國女孩有什麼不妥嗎?”
詹天佑說:“是的,因為在我們中國,把男人說成是女的就是一種羞辱,老祖宗就是這麼傳下來的,所以任何不自中國的男孩都不喜歡別人稱他為女孩。”
諾索布夫人說:“這樣說來,你也不喜歡別人叫你做女孩喏。可是你為什麼沒有象歐陽那麼生氣?”
詹天佑說:“我不是不生氣,我只是認為街上的那些人並不知道我們的看法。”
諾索布夫人說:“我剛才的話有不妥嗎?”
詹天佑搖了搖頭。諾索布夫人不解地問:“為什麼?”
詹天佑說:“因為你沒有去過中國,並不知道我們中國人會有這樣的認識。”
諾索布夫人說:“天佑,我向你們道謙!”
詹天佑說:“謝謝!其實你不用道謙,我們中國還有一句話叫做不知者不怪。”
諾索布夫人說:“可是我現在知道了。”於是與詹天佑一起來到歐陽賡身邊,她很慈愛地對歐陽賡說:“對不起,歐陽,我向你道謙。而且以後再也不許街上那些孩子叫你們中國女孩了。可是我要告訴你,在我們這裡,把男孩叫做女孩其實是一種讚揚,是說明這個男孩長得漂亮或者帥氣,希望你不要責怪那些人和我。”
聽到諾索布夫人的道歉,歐陽賡也覺得有點後悔地說:“夫人,對不起,我也要向您道歉。”詹天佑衝著歐陽賡笑了笑,表示肯定和支援。
不知什麼時候,蘇菲和威利也來了,聽到歐陽賡道歉,姐弟倆走過來說:“歐陽,你真是好樣的!”
一場語言危機總算過去了。
又過了幾天,這一天諾索布先生沒有去海濱男生學校,他一大早告訴詹天佑和歐陽賡說:“歐陽、天佑,今天帶你們到學校去。”
中國女孩(四)
其實,不管是在諾索布家裡,還是在西海汶鎮的街頭,諾索布夫人帶著詹天佑和歐陽賡一邊看,一邊講說和交談,目的就是為了培養他們二人的聽說能力,好這在兩個孩子都有很強的領悟力,也很用心地跟著學,有時候晚上躺在床上時,他們還為一句話的講法或一個單詞的發音互相切嗟,他們在這裡可以心無旁騖地學著當地的語言,沒有任何因素干擾他們。加上諾索布夫人的耐心和仁慈,*少年的英語聽說能力果然有很大長進。可是,不在學校讀書,兩個孩子心裡總是不太踏實,不管出洋肄業或者駐洋肄業也好,這麼多天不見學校,他們心中總是有些疑惑,雖然諾索布先生之前告訴過他們,是由夫人輔導他們培養對英語的聽說能力,這幾天也自感有不少的進步,但不進學校總是感到有點彆扭,因而一聽說要去學校,兩人都很高興,他們以為是去諾索布先生工作的那個海濱男生學校呢。
詹天佑與歐陽賡非常認真地對待這次去學校的安排,穿戴得整整齊齊,歡歡喜喜跟著諾索布一家人出門。
一行人步行著走過西海汶鎮的街頭,兩位拖著辮子的中國少年照樣吸引了不少目光,詹天佑和歐陽賡這個時候已經習貫了,不再感到不自在了,而且由於上次歐陽賡為了有人喊他“中國女孩”而鬧彆扭的事,諾索布一家不得不透過街坊和當地報紙,說明他們不是女孩,而是來自古老中國的男孩,現在街頭已沒有人喊他們“中國女孩”了。
很快來到一座建築面前,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學校,而是一座教堂,前幾天諾索布夫人還帶他們來過,雖然沒有進去,但在教堂外向他們介紹了教堂的情況,還說明每到星期天都會有很多人來這裡做禮拜,對於這些,詹天佑和歐陽賡都聽得似懂非懂,沒想到今天竟然跟著諾索布一家又到這裡來了。歐陽賡對著諾索布先生說:“諾索布先生,夫人前幾天帶我們來過這裡,她告訴我們這裡是教堂,你怎麼說是學校呢?”
諾索布說:“沒錯,這就是一個學校,是一所大人和小孩都會來的星期天學校。”
因為相處了幾天,特別是諾索布夫人經常勵他們與大人討論,這對二位中國少年來說,潛移默化地有了一些影響,所以他們有時也敢於與大人爭論了。歐陽賡說:“你們美國人的大人與小學同在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