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現也許化解了尷尬,眾人都意識到了什麼。我和大小二向東邊牛頭山的方向走去,剩下小四哈著腰和陳哲、杜衛東還在菜地那說著什麼。 。 想看書來
大人有作風(3)
張小坤家是在鎮政府最後面的一個大院裡,平時她很少出入那個大院,如果很冒失地跑過去,即便是在很多人去看籃球的時候,也不是很妥當,那些男同學就在鎮政府前面值班室裡,那兒有一臺電視機,她有時候便也站在值班室裡看籃球,即便這樣,她還是很少逮得住她的父親去張小坤家,她有時在琢磨,也許父親只是在特殊的時候才去。丁幫舉在將軍山村開了預製廠,預製廠的經營越來越大,所需要的水泥都要從張母橋鎮上拉,並且那時張母橋的東街正在往東邊延伸,到處都是工地,丁書記活躍在張母橋街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況且她的父親本來就是行動敏捷的人,要想抓住她父親談何容易。有時她回到家總想和她的母親家貴談一談,哪怕是繞很大的圈子點一下那個女人,以試探她母親的反應,但她終究沒有說出口,以她那個年紀,作為一個女孩,她也知道即使在母親面前說這個女人,也無關要緊,因為那也不是她母親能夠對付得了的,她曾經想過辦法,當然丁冒德是一個很現實的人,她覺得她的父親忙死忙活,正像劉宜村跟她講的,為的全是她,而憑空出現另一個女人,況且她父親以看籃球的名義經常出入鎮政府的一個女幹部家,名聲倒不說,更要緊的可能還是丁幫舉所掙下的那些錢會不會流向那個人那裡。
直到有一天放學之前,她本來是不準備再回學校去的,卻又揹著書包回到了教室,也就在那一天,她在學校的大門口,看見父親和張小坤站在街邊說著什麼,旁若無人的樣子惹怒了她,父親甚至沒有和她打招呼,以前在街上見到父親一般會過來跟她說一聲,讓她早點回家的話,今天卻什麼也沒說,她知道父親這樣完全是因為旁邊有個張小坤,父親好像不願意承認他有一個女兒就在鎮中學讀書,丁冒德是憤怒了,但她沒有立刻發作,後面幾天她都一直在每天早晨張小坤去買魚的攤位上,和那個賣魚的與她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說起話來,她這時才發現那個男孩子並不像她所想的年紀那麼小,他中學已經畢業了,沒有考取高中也沒有升到中專,但他是完整的讀完了初中三年,現在是以捕魚為生,而不是像小三、小四他們用毒藥去毒魚,也不是用蓄電池去炸魚,而是採用傳統的撒網的方式去捕魚,他說他的父親和爺爺都是捕魚的,家住在比張母橋還要往下的雙河的地方,她和這個叫河的男孩子攀談了很久,人家一時琢磨不透她要幹什麼,當然,他知道她是鎮中學的女生。雖然和這個賣魚的河談過幾次話,但還算不上是朋友,這就引起了河的疑惑,所以後來她上來搭話,他就很寡言,不願意與她多講,大概的意思是他要賣魚,並沒有時間。
又過了些日子,她才把話題轉移到經常來買魚的張小坤身上,她想從這個賣魚的河身上打聽到張小坤買魚的原因,當然這也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因為賣魚的河看起來不關心張小坤來買魚的原因,他甚至根本就不願意提及這個鎮政府的女幹部,他的這種反常的反應讓丁冒德很惱火,她心想以她一個鎮中學學生的身份和他一個從農村來賣魚的打起了交道,絕對是看得起他的,卻受到了輕視,沒有真正告訴她她想要的。要想弄明白父親在張母橋鎮的脫胎換骨,其實並不難,因為他總是出入的那幾個地方,一般是和大隊裡工作有關係的部分。
獨走諸佛庵
自從我和大小二他們那次參與了劉莊和下河嘴莊的鬥毆之後,我們便覺得大忠有了不一樣的地方,既不是膽怯,也不是別的,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想盡快長大,不再像鄉村少年那樣有著耐性,後來還是運告訴我們,大忠不僅退了學,而且經常跨過五顯,到霍山一帶去扎竹排,那時我們頭腦很簡單地想,扎竹排要等豐樂河漲水的時候,但我們並不知道扎竹排並不僅僅是把成捆的毛竹紮成竹排的樣子從河上漂流而下,其實扎竹排不過是到深山裡砍伐大量的毛竹,所謂的運輸也不僅僅靠發洪水紮成竹排漂下來,也可以用板車拉,甚至那時有人僱起了比較大的拖拉機,或者把那些毛竹砍伐下來,堆在一個地方,有些人就地倒賣給其他做竹編活的鄉民。而大忠做的可能就是這樣的,後來有一天運跑到我們的南官亭初中,非常慌張,他找到了我,跟我說大忠去了霍山,諸佛庵山,已經好多天沒有回來了,而那些同去的人已經捎信回來說,大忠可能被扣留在諸佛庵。
運到學校來找我,可能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對於當時鄉村的年輕人來說,假如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