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搬出萬事屋獨居,耳邊少了坂田銀時時不時無精打采嘴欠的話語,一時之間,吉田裟羅還有些不習慣。登勢婆婆介紹的屋子是以日式和風為主,兼之有東方建築的雅緻。配套著一個不小的院落,院落內開鑿了一灣小小的荷塘,荷塘邊上是一座不大的涼亭。院落之中種植了幾顆櫻花樹,如今花期已過,吉田裟羅似乎可以想見,櫻花綻放,隨風飛舞之時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這樣清幽淡雅的環境確實是極為符合吉田裟羅心中理想。
那樣低廉的價格,吉田裟羅本為料到是這樣物超所值,令人滿心歡喜的屋子。屋子的主人為何那般急著脫手,這並不是吉田裟羅所需要考慮的問題。登勢婆婆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這些疑惑被吉田裟羅連同進入屋子之時偶然瞥見的拆下的寫著‘安藤’的牌子一同暫且擱置。
占卜店所在的街道距離屋子並不遠,也不過是十分鐘的腳程。占卜店內的裝修依照吉田裟羅所要求的以紫色作為主色調,層層疊疊的紫色紗簾搭配著垂下的珠簾,不僅有著東方古國的雅緻秀麗,又不失唯美神秘。層層疊疊的紗簾,層次錯落的安置,使得紗帳之後店內的景象越發顯得朦朦朧朧,只能隱隱約約的瞥見人物的剪影。
在歌舞伎町之中,雖說龍蛇混雜,可占卜店這種帶著些許神秘文藝氣質的店鋪,吉田裟羅所經營的確是僅有的一家。吉田裟羅身著一件紫色的復古長裙,烏黑的長髮之上綴著簡單的額飾襯著那張古典秀麗的面容,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既視感。吉田裟羅身上與占卜店的環境相稱的裝扮讓她染上了幾分高深莫測的神秘之感。
來來往往的人們看著店主是這麼一個容顏秀美的姑娘,加之新奇的事物容易勾動人們的好奇心,倒也願意善意的上前捧捧場。尤其是年齡不大的女子,占卜這兩字對於她們似乎總有著無法言說的魅力。那些抱著‘試一試’心態的女子離開之時對於占卜店老闆的讚歎,勾起了越來越多人的好奇心。
而吉田裟羅所擅長的不僅僅是占卜,醫術亦是她之所長。吉田裟羅觀這些占卜者的面容,偶爾開口說出病症,字字珠璣,無一不準,有些病症甚至是其他醫者所未能察覺的。且其寫下的藥方之中所需藥材皆是尋常易找的便宜之物,又較之其他醫者有效,短短半日之內,占卜店可說的上門庭若市。就是不占卜,找占卜師小姐看看病症也好。再者美人總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
歌舞伎町龍蛇混雜,這邊意味著鬧事之徒出現的機率並不會低。
“喂,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什麼都不交代就在這裡開店,不知道該給老子孝敬嗎?”有男子囂張粗狂的聲音在店外響起,間或夾雜著身後小囉囉的吶喊聲。吉田裟羅蹙了蹙眉,微笑著朝身邊的顧客告了聲罪:“抱歉,讓各位受驚了。作為補償,你們在店裡的這些消費全數免單。”
安撫了店內的這些顧客,看著他們離去之後,吉田裟羅抬手撩開紗簾,面色的淡然的走到店鋪門口:“你們這話的意思是在公然和我徵收保護費嗎?”清脆悅耳的嗓音似涓涓流淌的溪水,讓人的心緒不自覺的變得平和,卻忽略了吉田裟羅話語之間包含著的些微冷意。
自松下私塾時代起,甚至是步上攘夷戰場,從來沒有多少人有勇氣讓吉田裟羅不自在。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鬼兵隊總督,那個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修羅一般的男人高杉晉助心心念唸的心上之人,同時也是因為吉田裟羅其人不好惹,她多得是想法讓招惹她的吃啞巴虧,甚至只能將那些事生生的嚥下去。而這第二點卻常常因為吉田裟羅看起來溫婉柔弱的模樣被忽略。
“老大,這個女人長得可真好看啊。”小弟A看向吉田裟羅,目光顯得十分的不懷好意,細細的打量一會兒之後,他轉向那個領頭的男子十分諂媚的說著。
“是啊,老大。”小弟B介面。而後小弟C、D、E、F等等等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一般,各種汙濁,不堪入耳的話語不斷的從他們嘴裡說出。吉田裟羅目光微冷,臉上的笑容早已斂去。而那些鬧事的混混卻猶不知自己已經踩到了地雷,徑自說得熱火朝天。被小弟們的話語不斷的吹捧,領頭容貌不堪的男子顯得有些飄飄然,落在吉田裟羅白瓷般精緻面容之上的目光也變得有些異樣。他甚至伸出手朝著吉田裟羅精緻的面容靠近,在他看來吉田裟羅僅僅只是一個孤身且柔柔弱弱的女子,並不值得他忌憚。
吉田裟羅眯了眯眼,不躲不閃,她的這一反應被那些鬧事的混混們自動解讀為‘害怕和怯懦’。混混們放聲大笑,越發的大膽,就在那個混混的手離吉田裟羅的臉頰僅有幾厘米的時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