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我一人需要用這麼多天人,你們天人倒是看得起我。你們若是不怕倒是往前走試試。”吉田裟羅神色淡然的看了看那些天人,鎮定自如的模樣倒是讓那些天人們躊躇起來。
“你上去。”那個像是首領的天人不斷的的將身邊的天人推向前,不斷有天人在餘下的藥水裡化為灰燼,那個天人卻全然不為所動:“若是我猜得沒錯,藥師小姐手上這種藥物怕是隻有這一瓶了,而藥效總有用盡的時候······”
吉田裟羅不置可否,卻按暗自朝著身後的那些士兵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做好準備那些藥效確實要到極限了。而到時候在傷員們身邊佈下的第二層屏障就會起作用。
眼看著被推出的天人安然無恙,作為首領的天人當機立斷的下令攻擊。吉田裟羅將手中的刀刃對著天人的方向揮下,嘴角彎起:“我被稱為藥師,莫不是你們就以為我只能做後勤了?我可是答應過晉助要等他回來的。所以,就請你們······下地獄去吧。”吉田裟羅抬起眸子,墨色的眸子裡帶著冷漠,看著天人們的目光更像是在注視著屍體,不含感情。話音剛落,吉田裟羅便朝著天人們的方向衝去,與此同時另一隻手上的扇子也化為了刀刃出鞘。
怕死的害怕不怕死的,不怕死的害怕不要命的。
天人們如今面對的吉田裟羅所帶領的這支由傷兵和醫療人員加上少數士兵組成的隊伍,如今的打法可完全是豁出性命為了活下去的不要命的打法,讓那些天人們苦不堪言。
鹿死誰手可還不可知呢。
······
桂小太郎和坂田銀時渾身浴血的單膝跪在地上,以刀刃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喘氣。他們一時大意,被天人們引進了這片埋伏了無數天人的地盤,不斷的與天人們廝殺不知不覺間就與所帶領計程車兵們失散了。兩人孤身奮戰,哪怕本領再強悍,也難免會因這不間斷的車輪戰而感到疲憊。事情有變。這是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被天人們包圍之後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
援軍遲遲不到,這件事本就不正常,看來那個內鬼所在的是他們兩人所帶領的這支隊伍,暫時拖住了援軍的腳步。以晉助的精明,識破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只是不知自己和銀時撐不撐得到那時。這一次他們本就是兵行險招,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場戰役一開始就是兇險萬分。
桂小太郎劇烈的喘息的,注視著前方的眸子堅定而執著:“與其死在敵人的手裡,倒不如最後讓我像個武士那樣乾淨利落的切腹自盡。”起碼內鬼會被捉住,鬼兵隊接下來的那段日子不至於那樣的舉步維艱。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一刻桂小太郎確確實實是那般想的。
“別說傻話了,”坂田銀時站起身,“站起來。”這般說著,坂田銀時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刀刃,對著天人的方向擺出了進攻的姿勢:“你有空在臨死前說那些點綴裝飾的話語,還不如漂亮的堅持活到最後呢。”桂小太郎詫異的望著坂田銀時,閉上眼輕輕笑了起來,握著刀站起身子。
“上了,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
兩人背對背而立,朝著天人們的方向衝去······
不知廝殺了多久,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只覺得自己目之所及皆是鮮血的顏色。高杉晉助和坂本辰馬率領著兩支隊伍從不同的方向加入戰局,戰場上的局勢瞬間逆轉。
坂本辰馬隨手砍翻一個想要襲擊桂小太郎的天人,與桂小太郎背靠背站立,語氣驚奇:“你竟然想單槍匹馬上陣,是不是傻掉了啊?”
“我可不想被你這麼說。”桂小太郎手持長刀防備著四周的天人,如此答道。
坂本辰馬爽朗的笑起來,絲毫不在意:“這話也沒錯。”
另一邊高杉晉助朝著乏力的蹲在地上的坂田銀時伸出手:“來吧?”坂田銀時瞪大眼睛回過頭來,見是高杉晉助鬆了口氣。高杉晉助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血色浸染,手中的長刀上同樣沾滿了天人的鮮血,他朝著坂田銀時微笑,那樣乾淨的笑容在未來幾乎在高杉晉助臉上尋不見了:“要不要我拉你一把啊?銀時。”
坂田銀時瞬間炸毛的站起來,開啟了高杉晉助的手,要說他和松下私塾的誰最不對盤,絕對是高杉晉助無疑:“吵死了,誰要你幫忙啊。”
這場戰役打了很久,暗沉的天色就如同他們陰鬱的心情,久不放晴。地上的土地因為鮮血的澆灌,再也染上了暗紅色。戰場之上屍橫遍野,早已分不清哪些是天人們的血跡,而哪些又來自於鬼兵隊。
內鬼被找到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