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岡田似藏手中所握著那把紅櫻竟是用兩個孩子活生生的生命血祭而得的名副其實的妖刀。
吉田裟羅垂下眉眼,聽著那個刀匠所謂的不計代價打造最美的刀的話語,突然就覺得很悲哀。刀的美麗不在乎名貴與否,而在於使用者的靈魂,鑄刀者投入的心願,而非所謂的功利。那般功利想著的村田鐵矢終其一生都無法構建出最美的靈魂,缺少靈魂的刀又怎麼可能美麗呢?
察覺到高杉晉助落在自己身上的隱晦的視線,吉田裟羅笑了笑,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我說過我相信你,那麼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會是如此。”吉田裟羅抬眸,秋水盈盈的眸子中帶著與她本身略顯柔弱的外表不相符合的堅定。吉田裟羅知道高杉晉助一直都不大有安全感,也許是因為當初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其他,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事她相信他,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不會改變。
吉田裟羅許下的承諾從不反悔,且始終言行如一。高杉晉助靜靜打量著吉田裟羅,墨綠色的眸子中似有深沉的情緒不斷起伏,最終他朝著面前的女子彎起嘴角,用力的回握住對方的手。並不是懷疑吉田裟羅的話,只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即使這話語已不是吉田裟羅第一次說了。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她還是相信著他,始終如一。也唯有吉田裟羅一直都覺得高杉晉助從未改變。這樣真好。
吉田裟羅望向離自己不遠的桂小太郎,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知曉一起長大的閨蜜會懂的她的意思的——岡田似藏手中的那把紅櫻是用鮮血打造的這件事不是高杉晉助的主意,他也並不知情。
高杉晉助一直記得自己對吉田裟羅的諾言,從來都不會對吉田裟羅說謊。且高杉晉助並不是喪心病狂的狂徒,雖然以自己的想法說著要毀滅世界,與幕府作對,和天人聯盟,可是卻從來都不曾濫殺無辜。他們都無法忘記他們奔赴攘夷軍隊之時,路上所見的那些百姓流離失所的場所,他們本就最是無辜。況且,那把紅櫻如此詭異,被紅櫻傷到後,養傷期間,精神好些之時,吉田裟羅也同高杉晉助詢問過關於紅櫻的資訊。
高杉晉助起初對於紅櫻並沒有多大的關注,雖說同意了岡田似藏製作妖刀的主意,卻並未在上邊多花心思。是以,高杉晉助第一次見到紅櫻只是已是岡田似藏手中的完成版了。之後,大批投入生產,本也沒打算靠著這個就能毀滅江戶,更何況裟羅還在那呢。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難怪。吉田裟羅瞭然,難怪在飛船上見到小太郎時,偶然看見那個工廠之中數量眾多的所謂紅櫻,總覺得有些違和感,和岡田似藏手中的不同。原來是因為他們本身就不相同,那些紅櫻並沒有那麼大的戾氣,原本還以為是岡田似藏殺人所致,現在看來確是那兩個孩子的怨恨帶來的陰冷感。
“我們的路是從哪裡開始分岔的呢?”桂小太郎滿臉嚴肅的如此說著
“說什麼傻話,”高杉晉助一隻手握著吉田裟羅的手,另一隻手從懷裡拿出一本綠皮的課本:“的確,我們的開端說不定是在同一個地方,可從一開始我們所注視著的目標就是不同的。我和那時完全沒有改變,我從所注視的那時完全沒有改變······在這個將松陽老師奪走的世界你們為什麼還能如此生活下去,我就是無法容忍這一點。”
吉田裟羅垂下眸子注視著自己與高杉晉助交握的手,根本無心去聽兩人之間的對話。這是高杉晉助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在吉田裟羅面前流露出如此悲憤的情緒,這般的感情外露。吉田裟羅其實知道高杉晉助為了不影響到她,哪怕吉田裟羅其實明瞭她的情緒,也從不曾這麼直白的去說。這些話不過是那些情緒的冰山一角,吉田裟羅卻仍然覺得心中酸澀,為高杉晉助,為自己。那些悲傷是真真切切,不只是以為父親被這個世界帶走了,也因為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背叛了一般。他們如此守護著這個國家,那麼多的同伴一個又一個涉過三途川,可是最終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笑話。
他們豁出了生命去守護,而這些卻只不過是幕府所謂的籌碼,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奇形怪狀的天人們逐漸出現雜飛船上,高杉晉助聽著天人們對桂小太郎的話語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卻終究是什麼都沒說。若是會被這種雜碎解決了也就不是昔年的同伴們了。高杉晉助護著吉田裟羅頭也不回的登上了天人的飛船,臨走之前還要用言語刺激一番,說是要將銀時和小太郎的腦袋送給天人們。
這般的聲響早已喚回了吉田裟羅的思緒,她不贊同的看了眼身邊的高杉晉助,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偶爾這幾人對上的時候她就覺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