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裟羅正專心的將幾樣可口的清粥小菜擺在屋子裡的茶几之上,突然察覺到有人投在自己身上的專注的目光,她抬眸朝著半坐著倚在牆邊的高杉晉助溫柔淺笑:“晉助,你醒了?”
高杉晉助調整了自身的姿勢,身上的浴衣卻因著他這一動作,領口開得更加的大,從脖頸一直延伸直至隱入腰間,盡顯魅惑。吉田裟羅偏開視線,白瓷般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粉色,雖說吉田裟羅的身份是藥師對於此本是免疫的,可高杉晉助卻偏生成了那一個例外。
瞥見吉田裟羅面頰上的粉色,高杉晉助挑了挑眉,惡作劇般的探身靠近吉田裟羅在她唇邊落下一吻。彼此之間拉近的距離,使得高杉晉助身上的春光在吉田裟羅的眸中更加清楚,這可不是故意在逗她嘛?吉田裟羅嗔怪看了高杉晉助一眼,嘴角勾起已然是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晉助,你這般可是讓我想起了昔年月姬有一日怒急脫口而出對你的稱呼,你可是要坐實?”高杉晉助愣了愣,似是想起了吉田裟羅所說的稱呼為何,伸手輕輕點了點吉田裟羅的額頭,手指被吉田裟羅下意識的握住,高杉晉助眸光微閃,輕輕將額頭靠在吉田裟羅的肩上,伸手攬住對方。
那是私塾年代某一日發生的往事,細說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不同於往日的地方,畢竟高杉晉助和清水月姬每每遇到都會唇槍舌戰一番,若是恰好吉田裟羅不在,這兩人揪著對方的頭髮在地上打架的事情也沒少發生。這兩人大概就是所謂的死對頭互看不順眼的存在,明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兩人就是能吵得起來。那一日也是這般,不同之處只在于吉田裟羅趕來之前,意外之下聽到的清水月姬怒罵高杉晉助的那個稱呼:“娼婦。”
明顯被稱呼激怒的高杉晉助,眸中兇光一閃,兩人打得越發的兇狠。任憑身邊的幾人怎麼勸架,哪怕是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親自上場也拉不開那兩人。最終還是朝著幾人走近的吉田裟羅疑惑的喚了聲那兩人的名字:“晉助?月姬?”生生止住了兩人那兇狠的架勢。
或許是那日高杉晉助的目光太狠,身上的氣場太強,嚇到了清水月姬,往後的日子裡清水月姬和坂田銀時哪怕是用著‘矮杉’來打趣高杉晉助,卻也沒人在提過那個詞。細數來,似乎也唯有吉田裟羅能用這般調侃的語氣說出這件事而毫髮無損。
高杉晉助低低的笑了起來,湊近吉田裟羅的耳邊,那溫熱的氣息讓吉田裟羅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高杉晉助卻彷彿恍然未覺般的猶自開口,語氣透著幾分危險:“裟羅,天然卷和你講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話,不知有沒和你說過,不要在早上挑撥男人?”
吉田裟羅狡黠的眨眨眼,退出高杉晉助的懷抱:“挑撥?這我可不知道可是晉助你說的要把銀時的話全忘了。而且啊,我可是一大早給你準備早飯來著呢,總督大人——”清水月姬曾經理智的評價過一句話,對著高杉晉助那外露而強大的氣場,除了吉田裟羅沒人有膽子對著高杉晉助說謊。(雖然吉田裟羅萬萬不會對高杉晉助說謊。)更何況吉田裟羅清楚的知曉適才高杉晉助那帶些危險的語氣不過是裝出來,高杉晉助對待吉田裟羅從來都是不同的。
“伶牙俐齒。”高杉晉助搖了搖頭,繼而似笑非笑的看向吉田裟羅:“看來裟羅你倒是很精神,不知可還記得昨夜你和我說過什麼?”
“恩?”吉田裟羅困惑的望向高杉晉助,眨了眨眼:“我只記得我喝醉了?我是做了什麼嗎?”
那副難得的呆萌模樣讓高杉晉助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吉田裟羅的頭髮,嘴角帶著抑制不住的幅度:“倒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啊,我倒是沒想到裟羅你醉酒是那般模樣呢。”高杉晉助注視著吉田裟羅,眼神專注而溫柔,他低聲嘟囔了幾句,那話語太輕太輕,這般近的距離吉田裟羅卻仍然未能聽清高杉晉助說的是什麼。而高杉晉助似乎也不打算讓吉田裟羅知曉,吉田裟羅旁敲側擊下仍然未能知曉自己醉酒時是什麼樣的姿態,又做了些什麼。她只能根據高杉晉助的神情推斷大約不是什麼壞事,遂也不多做糾纏。
······
吉田裟羅的手機早在那日遭遇試刀殺人犯——岡田似藏,掉入水中之時便已報廢。唯有電話卡還是完好無缺,吉田裟羅現在手中的手機是高杉晉助吩咐人幫她從市場上重新買回來的。吉田裟羅插好電話卡,剛一開機,便看到了手機螢幕上數量可觀的未接來電,那些皆來自於同一人——沖田總悟。
此時吉田裟羅方才拿到高杉晉助讓手下為吉田裟羅買回的手機,而此時據吉田裟羅遭遇試刀殺人犯已是幾日的光景了。吉田裟羅並不是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