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此無害。這兩把扇子的神奇之處遠遠不止如此。張開扇子,輕揮扇子的同時啟動機關,出現的是攻勢密集,射程頗遠的暗器。合上扇子,開啟機關,這兩把扇子竟能變換成一長一短兩把鋒利的刀。而這些機關極為隱秘,若不是鍛造者告知,尋常人想要發現也不是件易事。
“母親這是?”裟羅不解的看著藤田亞紀遞到她面前的破有玄機的兩把扇子。
“亂世之中你總要有些武器防身,二刀流的基本動作我都已教之於你,往後的練習只能靠你自己了。能夠交給你的知識我都已經教授給你,那些沒來得及教導給你的和教導過的知識,我都記在這些書冊之上。這些是我這五年整理的,往後你有時間多翻翻。”藤田亞紀的表情平靜無比,卻無端的讓裟羅覺得驚慌起來,那些話語就像是在與她告別,裟羅情不自禁的伸手緊緊的拉住藤田亞紀的袖子。
藤田亞紀微微彎下身子,揉了揉裟羅的髮絲,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然而裟羅卻覺得她的身上似乎帶著悲傷不捨和不顧一切的決絕。“裟羅,聽我說,我中的是情蠱,發作的情形你也知道了。現在能聽我講個故事嗎?”藤田亞紀口吻平淡的講述著那個故事,言談間帶著淺淺的嘆息。
那並不是個多麼驚天動地的故事,卻讓聽的人覺得有些微的惆悵之感。少年和少女青梅竹馬,談婚論嫁本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更不要說兩方家族門當戶對。兩人相處間似有淡淡的情愫紮在不斷滋長。然而所有的一切卻在少年遊學歸來後改變了。離開前少年對少女說的是:“等我回來。”幾年後歸家,少年對少女說的是:“忘了我吧。”天下國家,在少年心中家被排在了最後一位。少女惆悵出走,兩人之間再無見過面。稀疏平常的故事,不同的只是,故事的主角是藤田亞紀和吉田松陽。
“我懂,他以天下為己任,身邊勢必危險無比。我也懂我再也留不住他。可是這些我並不在乎,為什麼他還要推開我?男人永遠不懂女人的心思,她們要的並不是安穩,而是在他身邊。”藤田亞紀看著裟羅,臉上的神情平淡,眼中的淚水卻似乎止也止不住。
“母親,為什麼你不和他說呢?為什麼不把這些話告訴他?”
藤田亞紀因著裟羅的問話臉上的神情一愣,片刻後搖頭苦笑:“怎麼能說?又要怎麼說?情蠱是為救他而中,本就無藥可解。我又怎麼能夠讓他在幾年之後那般悲傷愧疚?本就不會有多少壽命了。”
“母親。”裟羅不自覺的收緊手掌,這樣的話語就像下一刻母親就會離開。
感覺到身邊的裟羅加大力度的握緊的手,藤田亞紀溫柔的俯下身抱住裟羅,聲音輕柔的在裟羅耳邊呢喃:“裟羅,一切我都會安排好的。”下一刻,裟羅只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我希望自己在他的眼中永遠都是最美的模樣。”藤田亞紀撫著裟羅的面容,眼神流連而不捨。藤田亞紀定了定心神,將裟羅安置在屋子不遠處一個隱秘的洞穴裡,在她的身邊放置著自己要留給她的所有東西。
“曾經這是我最不屑的方式。我一直覺得愛一個人無論如何都要呆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說著愛不考慮別人的意願去為其犧牲。可只有在自己真正身臨其境時,才能體會那份心情。因為愛著,所以希望他能夠活下去。裟羅,你要好好活著。我本就命不久矣,這是我最後能夠為你做的事情。而且,那樣,也許就是我心底深處的願望了。”藤田亞紀在裟羅額上輕輕落下一吻,站起身子,背對著自己女兒,一步一步的走向洞外,而她身上的氣勢也在一點一滴的發生轉變。
藤田亞紀站在屋子前方,背脊挺得筆直,不遠處不斷的傳來機關被觸發所引起的巨大聲響和那些奇形怪狀的天人們不絕於耳的哀嚎聲。面對這些,藤田亞紀不過冷眼旁觀,這些機關本就是在她得知這些天人們將會侵略到此而設定的。在這個亂世之中,又有何處稱得上真正的淨土呢?
握緊手上冰冷的刀柄,藤田亞紀的目光銳利而決絕,那是一種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我的願望就快要達成了吧?在此之前,就請你們······下地獄去吧。”話音剛落,藤田亞紀的身影便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那些突破機關的天人之中,隨之而來的是四處灑落的鮮血和天人們逐漸畏懼的目光······
裟羅不知道已經過去多久了,她只知道等她醒來,透過山洞依稀灑入的是有些刺眼的陽光,而不是昨夜的星光。後頸之上的隱約疼痛昭示著被藤田亞紀打昏的事情並不是一場夢。母親!裟羅扶著額頭從地上站起,朝著洞口的方向跑去。母親那樣的神色她實在是有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