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面對面前少年們帶著擔憂的話語,吉田裟羅安撫的衝著眾人微笑,扶著清水月姬在高杉晉助和坂田銀時中間特意空出的位置上坐下。隨後,吉田裟羅伸手拍了拍月姬的肩膀:“月姬,那些場景本就是我們日後要看到的,早些時日看到也沒什麼不對。再說,我一來就等同於搶了竹內先生的位置,他心中有些怨懟也是正常的。”
高杉晉助皺了皺眉頭,擔憂的注視著吉田裟羅,確定對方沒事才放下心,隨即不動聲色的伸手握住吉田裟羅的手。另一邊清水月姬經不住少年們七嘴八舌的詢問,憤憤不平的敘述了今日自己和裟羅的遭遇。
出於對吉田裟羅在面前所展示出的醫術的尊敬,渡邊隊長給予了吉田裟羅與能力相對的醫療部的最高權力和職位,而原本擔任醫療部第一把手的竹內自然就退居二線了。
面對一個比自己甚至還不到自己一般年齡的小姑娘位居自己之上,年過半百的竹內自然是非常不滿的。於是在吉田裟羅和清水月姬來到醫療部的時候,竹內被給了她們一個下馬威——帶著她們參觀隊伍之中重傷患者居住的重症病房。病房之內的景象極為慘烈,可以說是慘烈戰場的剪影。
缺胳膊少腿的病患,死氣沉沉的躺在病床上,畸形的傷口向外流著混雜了藥水之後顏色詭異的膿液。傷口帶來的腥臭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所產生的難聞味道是對人嗅覺的一種折磨。刀傷,槍傷,燒傷······各種各樣的傷勢,猙獰可怖的傷口,不同程度的傷勢,僅僅是看一眼都足夠讓人產生嘔吐的*。血肉模糊的傷口之上,讓人不忍直視的鮮紅色,粉色,以及焦黑可怖向外翻著的爛掉的皮肉充斥在眼前。有些病患甚至已經是面目全非只能勉強看出人形。床邊忙碌的醫療人員,滿臉肅穆,神色疲憊。
吉田裟羅面色不改的看著面前的場景,而清水月姬就沒有這麼好的定力了,從來沒見過這麼慘烈場景的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當場吐出來。然而,走出病房之後,清水月姬卻再也忍不住,扶著門口的樹木,乾嘔起來。
竹內隊長扶了扶臉頰上的眼鏡,詫異了看了一眼面含擔憂伸手輕輕幫著清水月姬拍打後背的吉田裟羅,隨即冷淡的開口,口氣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般的平常:“若是沒有覺悟,奉勸你們快些離開。若是你們執意留下來,這些場景反正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待會我們再去逛一圈好了。”
清水月姬心裡不爽,脾氣上來了就想要破口大罵,然而扶著樹木乾嘔的她現在卻連白人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吉田裟羅眯了眯眼,冷淡的回望了面前明顯帶著幾分惡意的男子一眼:“再逛一遍啊,那麼就動手開始診治如何?想來竹內先生的醫術該是極好才是,裟羅不才,想請先生賜教。”隨後,吉田裟羅伸手將一顆藥丸遞給清水月姬,示意對方吃了它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吉田裟羅並不在意渡邊隊長是不是給了自己醫療部的最高權力,只是這個人千不該萬不該將主意打到自己和月姬身上。若是不露一手,還真當自己是好欺負的嗎?她可沒那麼多時間陪著對方耍這些小心思,還不如一勞永逸,將對方最驕傲的事物踩在腳底。用實力說話嗎?正和她的心思。
那場比試之後,醫療部的成員們看向吉田裟羅的目光之中早就沒了先前的不以為然,就連先前找茬的竹內先生竟然也全然不管自己比對方大上諸多的年紀,追在吉田裟羅身後詢問問題。而吉田裟羅和清水月姬會遲到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竹內先生的問題花費了太多的時間······
知道吉田裟羅已將事情解決之後,這些少年們都鬆了口氣,甚至毫不客氣的打趣起了吉田裟羅和清水月姬。吉田裟羅對此微笑以對,讓打趣她的人吃了不少啞巴虧。清水月姬期間炸了不少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