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在這三日之內關於新來的小大夫的討論一直未停,若不是渡邊隊長嚴令禁止和竹內先生冷著張臉將想來醫療部隊一窺新來小大夫真面目的人全部擋在門外,醫療部這些日子怕是免不了被那些心存好奇的人逛上諸多遍的命運。
體檢之時,隊士們被要求在醫療部外排成長隊,三人一組進入醫療部進行體檢,這樣新奇的方式讓不少士兵唏噓不已,對於未露面的女大夫更為好奇。士兵們更換進入醫療部隊的速度極快,而幾乎每個出來計程車兵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尷尬,卻不見不滿,隱約還帶著幾分慶幸。這樣的情況讓後邊計程車兵們,不由得在心裡尋思:難道這個大夫的醫術真的這麼好?
吉田裟羅坐在桌子旁,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疊白紙,一些瓶瓶罐罐的藥劑,一包用來進行針灸的長針,放在她對面的一個小軟墊,以及桌子另一邊安置的一把椅子。
對於坐在自己對面接受體檢計程車兵,吉田裟羅不過是抬眸望了一會兒,便拿起擱置在一旁的毛筆在事先畫好的表格上開始填寫。娟秀的字型緩緩的在表格之上書寫,第一行寫的是面前之人的名字,隨後便是一系列的個人健康狀況描述以及注意事項。
“我說藥師小姐,你還什麼都沒檢查,只是看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毛病?”面前計程車兵滿臉懷疑,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診治的大夫。當然像他這樣質疑的人,在之前已有過許多,人們總是不容易相信年齡尚淺的人能夠掌握絕妙的技藝,再加上吉田裟羅如此新穎而簡單的診治方法,懷疑自然就出現了。
雖說因著之前小川副隊長的事,隊士們對於吉田裟羅沒了輕蔑,可醫術總是眼見為實才能讓人信服,總是不免存了幾分懷疑。上戰場本就是隨時都可能送命的,可是在平日,何人不惜命?
“你摸摸你頸後的風門穴,就是位於背部,從朝向大椎下的第2個凹窪(第2胸椎與第3胸椎間)的中心,左右各2厘米左右之處。你試著按按肋下第三節骨的腰側。你試試右膝蓋後方三指寬的地方。”吉田裟羅吩咐著面前站著的三個士兵。
多年在外當兵計程車兵身上多有一些本人都未能發覺的暗疾。吉田裟羅吩咐面前的三人按照自己所說的按壓穴道,照做的三個大男人登時怪叫出聲,不是覺得疼痛難耐就是噁心難受,這下子他們全都眼巴巴的看著面前的小大夫,等著人家救命,可一點都沒了懷疑。這樣的懷疑以及解惑在今日並不是只有這一樁。
清水月姬按照吉田裟羅所說的遞給面前計程車兵各式各樣的藥包,然而看著每一個被說中尷尬之處,奪門而出計程車兵,她總是忍不住竊笑。人分百種,今日之內,清水月姬見識了軍隊之中各式各樣的人。這些人或懷疑,或配合,或有意刁難,都被吉田裟羅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擺平了。清水月姬親眼見識了這些人臉上的神情由懷疑向信服轉換的全過程,心裡不由的帶上了幾分驕傲。
然而,看著吉田裟羅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清水月姬不免有些黯然神傷,如果自己能夠懂一點醫術的話,就能幫上裟羅更多的忙了吧,可惜自己實在是不擅長醫術。雖說,每個人吉田裟羅只是那麼看幾眼,看似簡單,可全軍營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全部看下來,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是會疲憊的,更何況吉田裟羅只是一個年齡尚幼的女孩子。
趁著眼前士兵更換的空檔,清水月姬將一杯茶放到了吉田裟羅的手邊。吉田裟羅抬眸看向清水月姬,墨色的眸子裡染滿了笑意:“月姬,謝謝。”
“你跟我還說什麼謝謝啊。”清水月姬伸手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隨即口氣有些低沉的開口:“如果我擅長這些的話,就可以幫上你的忙了。”
吉田裟羅伸手摸了摸清水月姬的頭,語氣輕柔的開口:“月姬不是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嗎?你看,要不是你幫我把那些放在後邊位置的藥包找出來,拿給那些士兵,我一個人可是忙不過來的。我喜歡看月姬無憂無慮的笑容,那樣我也會變得很開心。”說完狡黠的朝著面前的女孩眨了眨眼睛。清水月姬看著吉田裟羅溫和的笑容,同樣揚起了笑臉。
“喂喂!這樣子看來,不會是暴力女你給裟羅添了什麼麻煩了吧?”坂田銀時揉著自己亂糟糟的白髮走了進來,率先坐在了吉田裟羅面前的椅子上。
“亂說什麼呢?捲毛,我可是在這裡給裟羅幫忙的。再亂說,小心一會我拿瀉藥給你!”清水月姬眯起眼,故作兇狠的威脅。
“喂喂!傲嬌女,你把你的險惡用心都說出來了,都被銀桑聽到了。”坂田銀時睜著死魚眼,口氣平板的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