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吉田裟羅悠悠轉醒之時,外邊的日頭已經傾斜,身子下邊的是柔軟而舒適的床鋪,紫色眼熟的外套被輕輕的披在自己的身上,屋子內早已沒了高杉晉助的身影。吉田裟羅將身上披著的外套細心的疊好放在床邊,聯想到這段時間幾人的忙碌,吉田裟羅輕聲嘆息······
這半日的忙裡偷閒,也不知醫療部的情景如何了,還是回去看看罷。醫療部並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地方,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的。清水月姬這段時間許是被坂田銀時身上不斷增加的傷口刺激到,罕見的心無旁騖的拿著繃帶練習著包紮並認真的研究著常見傷藥的用法。吉田裟羅看了看裡間埋頭皺著眉頭同手上繃帶展開拉鋸賽的清水月姬,彎了彎嘴角,月姬肯靜下心來多學些事物終歸是好事。
桂小太郎彷彿預料到吉田裟羅這段時間會在醫療部一般,在吉田裟羅剛回到醫療部不久,就火急火燎的衝進了醫療部,直接拿起吉田裟羅面前的茶壺宛若要平息心緒般直接灌下去。吉田裟羅有些錯愕的看著桂小太郎臉上忿忿不平的神色,揚眉將左手邊的糕點推到了桂小太郎面前,嘴角的笑容帶著安撫,赫然是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裟羅,你知道嗎?銀時,晉助,辰馬三人竟然昨晚去逛了窯子。身為攘夷志士怎麼能這麼墮落!”桂小太郎‘啪’一掌拍在桌子上,滿臉的義正言辭:“更重要的是,他們去竟然都不帶我去,不帶這樣的······”(你夠了,最後一句明顯才是重點好吧!)
桂小太郎噼裡啪啦的一通話似乎爆出了一個不得了的資訊。吉田裟羅不動聲色的朝著清水月姬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對方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邊的情況,心裡舒了口氣。適才小太郎這一段話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雖說自己猜得到晉助他們是為了軍中奸細之事,藏身於花街柳巷打探訊息,可月姬還不知道。這真要讓月姬知道,估計和銀時又有的鬧了。
吉田裟羅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看在銀時最近有好好聽自己的話,沒超量吃甜食的份上,幫他一把好了。畢竟奸細這件事目前還不宜聲張。【坂田銀時:“喂喂,裟羅,明顯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理由吧。” 裟羅溫柔微笑:“那又如何?你有意見?”說完輕輕晃了晃手中的藥瓶。坂田銀時見狀果斷搖頭。】
吉田裟羅細細思忖,伸手揉了揉桂小太郎的頭髮,這般那般的安慰了對方几句,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一盞茶的時間後,桂小太郎被忽悠的忘了自己的目的。很長的一段時間桂小太郎竟都沒向清水月姬提起這件事,以至於清水月姬在很多年後才知道坂田銀時曾經逛過窯子這件事。
“彼此之間皆為同伴,他們拋下你是有些不仗義。”吉田裟羅眨眨眼,眼中盛滿了溫柔的笑意:“我與他們說,下回帶上你可好?”桂小太郎忙不迭的點頭,誰說桂小太郎傻來著,這孩子的腦袋偶爾還是會靈光下的。起碼桂小太郎從來都很清楚,有些事要找吉田裟羅才能解決。
只是,假髮小太郎你確定自己這次不是被吉田裟羅不動聲色的拉去給高杉晉助當幫手了嗎?要知道這次的事情本就不是像表面上那麼簡單,那三人不帶桂小太郎去是不希望這傢伙滿腦袋不定時抽風的黑洞壞了計劃。這些吉田裟羅必然是清楚的,可如今她卻提出了讓他們帶著桂小太郎一起去······
吉田裟羅看著桂小太郎滿臉樂呵的樣子,垂下眸子,掩去了其中幾分狡黠笑意。吉田裟羅和清水月姬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桂小太郎去尋高杉晉助,坂田銀時和坂本辰馬。
女孩子一旦在意了一個人,心裡便會有所計較,吉田裟羅自然也是一個女孩子。雖說吉田裟羅相信高杉晉助,且清楚他們是去做些什麼不可能有那些風花雪月的心思,可對於高杉晉助逛窯子這件事若說是一點也不在意,那是假話。
好在身邊跟著桂小太郎這一個時不時發揮話嘮屬性的閨蜜,有些事並不需要吉田裟羅糾結多久,桂小太郎就會芝麻到綠豆般的和盤托出。諸如昨晚坂田銀時和高杉晉助指名了同一個姑娘,姑娘卻說更願意陪著高杉晉助。又比如坂本辰馬爆料,今早那姑娘說,高杉晉助實在是個無趣的男人,一整夜就是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一杯接一杯不斷的喝酒之類的。再比如······
吉田裟羅突然掩嘴笑了起來,覺得會去糾結這些小事的自己還真是······可女孩子一旦在意了一個人卻總是免不了那樣患得患失的情緒,那些不安難道不是恰恰說明了對那個人的在乎嗎?
······
吉田裟羅神色溫婉勸說著三人,帶著小太郎一起,不要讓他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