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攘夷戰場上兜兜轉轉了一年,軌跡漸漸畫成了一個圈,脫去些許稚氣,面容更為堅毅俊朗的少年們,明媚皓齒眼裡帶上愁緒的少女們,再次回到了初上戰場之時,所加入由渡邊隊長和小川副隊長率領的志願軍隊伍。而此時的他們在戰場之上已經小有名氣,就連吉田裟羅也因高超的醫術,被冠之以“藥師”之名聞名於攘夷隊伍之中。
渡邊隊長感慨萬千的拍了拍面前幾個少年的肩膀,語含欣慰:“長江後浪推前浪,未來是你們少年的時代。也許你們會造就新一代的傳奇。”那句話就像是預言,那四個少年在不久的將來被視為攘夷後期傳奇般的四人,活躍於攘夷戰場之上,用鮮血刻畫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然而,其中的心酸苦痛,又有多少人能夠明白呢?用力握緊手中的刀刃,那般拼命去爭取了,卻還是無法逃脫有些無可奈何和無能為力······
戰事似乎陷入了瓶頸,新兵營屢遭敵襲,幾場戰事接連遭遇伏擊,天人們宛如對戰事瞭如指掌般一次又一次的給予攘夷隊伍重創,就連高杉晉助,桂小太郎,坂田銀時,坂本辰馬都在這愈加兇險憋屈的戰役之中或多或少的掛了彩。
看著面前餐桌上空出的四人的位置,吉田裟羅皺了皺眉頭。
‘天人們對部署的瞭解,戰事的不順利。軍隊之中出現了內鬼,且其人對戰事部署的瞭解昭示了其人在軍中地位不低的事實。’這樣的想法在已在心中盤桓了多日。渡邊隊長找高杉晉助等四人所為何事,吉田裟羅也猜得到。無非是為了捉住內鬼。
輕輕的嘆了口氣,吉田裟羅微笑的看向不住的朝門口方向張望的清水月姬,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語氣輕柔的開口轉移話題。清水月姬眨了眨眼,很快便在吉田裟羅的忽悠之下忘記了最初的目的。(吉田裟羅對著清水月姬所說的話,從來沒有欺騙對方,該讓對方知道的一點未落下,不該讓對方知道的半點不提。且在言語間設下語言陷阱,清水月姬的思緒很快就被引到了其他的方向。)
看著清水月姬天真單純的模樣,吉田裟羅緩緩的垂下眉眼,被隱隱阻隔的眸子看不清神色,周身卻似有悲傷環繞。不想讓清水月姬和他們一般見識太多這個戰場之上的殘酷血腥,如此護著清水月姬,唯願清水月姬永遠快樂無憂。這般為月姬,究竟是對是錯。吉田裟羅分不清楚。吉田裟羅對著自己狠得下心,卻無法這般對待清水月姬。
清水月姬人生的這麼多年太過純白無暇,一旦染上色彩,也許是無法承受之重,也許是徹底渲染上血腥的顏色。吉田裟羅並不忍心。她從來都是對著自己狠得下心,卻無法對著這些夥伴狠下心腸。
保護清水月姬這並不單是吉田裟羅一人的想法,松下私塾的學子何人無此想法?清水月姬是他們的恩師極力保護愛護的妹妹,那麼起碼在老師還未回來之前他們也要這樣的護著清水月姬。
······
高杉晉助,坂田銀時,坂本辰馬,桂小太郎四人徹夜未歸。未曾留下告別的話語,連晚間餐桌上的飯菜都沒來得及嘗上一口。那樣匆忙的離開必然是十分重要且必須馬上動身的任務,聯想到軍隊之中的奸細,吉田裟羅輾轉難眠,乾脆起身坐在窗旁看著通往營地大門的道路,靜靜坐了一夜······
清水月姬呼吸均勻的睡在距離吉田裟羅不遠的地方。有的時候,吉田裟羅其實很羨慕清水月姬,不知道就不會這麼心緒難寧。可吉田裟羅畢竟不同於清水月姬,若是讓她選擇,她還是情願自己知曉這些如今讓自己擔憂的事情。羨慕也只是暫時的,吉田裟羅的心性註定她和清水月姬的個性迥異。
天微亮的時候,桂小太郎踏著晨間的微弱光線緩緩走來,然而另外三人卻依舊沒有歸來。桂小太郎給予幾天回來是,幾人的任務不同,他也不知另外三人的任務是什麼。“放心啦,裟羅,他們可不是那麼容易出事的男人。”
吉田裟羅嘴角微微揚起,神色有些疲憊,整夜未眠,讓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小太郎,你先去休息吧。我在你們屋子裡給你們備了些食物。”桂小太郎歡呼一聲,精神抖擻的朝著房間的方向跑去······
世界很大,人的掌心卻很小,伸手能夠握住的也僅僅只有一人的手掌。有一個人能夠讓你這般牽腸掛肚,因著他的安慰輾轉南面,會因為那個人的聲音,氣息甚至是點滴的訊息而由衷的喜悅。這樣的情感,旁人從來都無法說清。感情的事,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日上三竿之時,高杉晉助,坂田銀時,坂本辰馬三人彼此攙扶著從遠處搖搖晃晃的走近。吉田裟羅扶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