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因而一早,七太太幾個就都被請到前頭去了。此刻廂房裡俱是空空的,並沒有人。
戒嗔和尚何其狡猾,才踏入一隻腳,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若真是賊人,又是老太太的屋子裡遭了賊,這會子眾人怎會都不在,反倒該都聚在一塊才是。偏生一派人去樓空的模樣,叫人心中不安,恐有事發生。
他喃喃念著經文,心中卻暗道:莫非那賊人真是寺裡的哪個僧人生了歹念不成?
好在等到人出現在他面前。他便長鬆了一口氣。
這人眼生不提。頭上沒有戒疤。不論怎麼看都不是寺裡的人。更何況,就算是,他也沒有傻到要認下的意思。
他便衝著大太太再三肯定地道:“此人並非寺裡僧人,只是這事。到底是貧僧管束不嚴,才至賊人有了空隙可鑽,乃是貧僧失職,普濟寺失職呀。”
大太太聽了他的話,又見他神色自若,當下也長舒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寺裡的人就好,旁的就都無妨了。
就在這時,戒嗔忽然道:“謝老太太夜裡可有受驚?”
“無礙無礙,歇歇便可。”大太太面上終於有了些微笑意。
戒嗔卻又道:“貧僧願為老太太當面誦經壓驚。”
大太太急忙推拒。“多謝大師美意,只是老太太這會仍睡著,卻是不便。”
戒嗔也不過只是客氣一番,聞言當然樂得自在,遂道:“那貧僧便去佛前為老太太誦經祈福。也是一樣的。”
“有勞大師。”大太太道謝,“既然這人不是寺裡的僧人,那便由謝家處置,大師覺得可行?”
雖然不是普濟寺的人,可事情出在寺裡,戒嗔和尚地頭蛇,仍舊還要問過他的意思。
戒嗔熟知不可於這些人家交惡,當下道:“大太太隨意便是。”
大太太就聽明白了,他雖然說了隨意,可佛門清淨地,斷不可見血,要處置也得等到離開普濟寺下了山再說。她只稍稍一遲疑,就笑著送戒嗔出了門。
假和尚的嘴仍被汗巾子牢牢堵著,大太太指派了兩個粗壯的婆子看守著,自己匆匆去見了宋氏。
兩人將事情一說,自然決定不能留著這漢子。
事情不能鬧大,這人就勢必要先“咔嚓”掉。
兩個婦人,背地裡談論著如何將人弄死,隱約間倒是多了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大太太摸了摸自己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