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去看你。你以為我真的這麼好性子一點都不生氣?不是的。可是我總是想,看在你腹中地孩子的份上,再忍忍吧。無論如何。有這個孩子伴身,你在未央宮中就有足夠的籌碼。”
“可是,你卻親手毀了這份籌碼。”
王瓏聽的目眩神迷,又悔又恨,兩行清淚墜下了面頰。抱頭喃喃道,“陛下,我已經知道我錯了。你過來看看我。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沒關係。我們還會有第二個孩子。這一次,我不會在意他是個小皇子,還是個小公主。我會好好地當一個母親,將他生下來。”
“你死了這份心吧。”丁酩冷冷道,“你還不明白麼?王瓏。這個清涼殿,已經成為另一個永巷了。陛下從來重情,不會在明面上廢黜你。但是,他也不會原諒用一碗紅花湯殺了他的孩子的你。他再也不會來這座清涼殿了。”
一瞬間,王瓏的臉色徹底灰敗下去。
“夫人。”第二日,惠芸為丁酩梳妝的時候,不解問道,“王八子已經落魄如此,你又何必要去踩上這麼一腳?”“因為,”丁酩對鏡迷濛微笑。“陛下其實是很盼望再有一個皇子的,卻因為她的愚蠢,而失望了。”
站在她的立場上,王瓏失寵失子。她當樂見其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地心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期望,期望那個孩子能夠生下來,看一看他的眉眼,有幾分像陛下。
“惠芸。”丁酩忽然道,“明日,你隨我往永巷走一趟吧。”
關中的天空依然沒有落下一滴雨來。
年輕的惠帝有著無比的雄心壯志。萬里大漢江山如同一幅潔白的畫卷在他的腳下展開,劉盈想,我可以繪出氣勢磅礴,淋漓盡致的畫作來。可是,上天並不因此眷顧他,哪怕據說他是天的兒子。惠帝五年夏日。關中出現數十年以來罕見的大旱。田地裡地麥子都焦黃了,未央宮中。上從皇帝,下至官員,都為此憂於心中。
管少府報上來的國庫幣藏很讓大漢君臣覺得捉襟見肘,惠帝還是下令減免了關中今明兩年的錢糧賦稅。並往宗廟祈雨,誠心跪了兩夜,足足二十個時辰,直到呂后忍無可忍,強令他回去才作罷。阿嫣將他扶回椒房的時候,他地唇都已經白的不見血色了,神智些微有些迷糊間,聽見阿嫣哽哽咽咽的抽泣聲,喃喃安慰道,“阿嫣不哭,朕這不是沒事麼?”
第二天醒過來,天還是不曾下雨,只不過日頭小了一些。張嫣端了食案進來,上面有一碗素米粥,熬的極醇,尚冒著絲絲熱氣。
“這是我讓岑娘煮的,舅舅一直沒醒,就一直燉在那,熬了十幾個時辰,都快化了,你才醒過來。”張嫣道,將案放在他面前,眉間有著淡淡埋怨,“我知道舅舅祈雨是該的,但這麼拼命,又何必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哪是由得自己做主的事情?
張嫣吹涼了一匙粥,放在他唇邊,他搖搖手,自己接了過來,喝第一口的時候尚覺得無力,幾匙之後,便覺得暖和回來了。
“如果自己都不相信地話,又何必做這場祈雨戲呢?”
張嫣忽然無言,從前讀史的時候只是覺得這男人可憐,人生在世,難得為帝,卻不能伸展志向,囿於宮闈事,抑抑而終,死後連個子息都沒有留下。後來相見相得,便覺得這個男人可親,一番好心腸,待誰都三分溫柔,只要人未曾逼他,他都能為他好處著想。如今方覺得這男人可敬,當他從父親手中接過帝王之位的時候,他同時也就接過了一幅沉重的負擔,在有著煊赫開國功績的父親的印襯下,無論他做地有多好,終顯得黯淡。但就算這樣,他還是把那些個腐儒酸孺從小教育給他地皇帝為萬民謀福祉的觀念奉成了映到骨子裡去地圭臬,每時每刻,都用它來衡量自己。你可以說這樣很蠢,但當一個人執著的信念之後,他也就成了一種高尚。而當他本身無法達到這種高尚的時候,高尚也就成了一種負擔。
↓不見,那些孔聖門徒終其一身奉行仁者王道的時候,又有誰真正實現了這種理想的烏托邦?
她不想她的夫君當什麼聖人,她只要他一輩子平安,喜樂。
嗯。王瓏乃們拿走,丁酩給我留下。免得日後需要女配角的時候還得重新找一個。大家又要怨憤了。
今天五月三十。
明天中午本月粉紅票最後截止。
So,該清倉了。
這兩天糾結粉紅票。糾結的看到推薦票榜就想吐。
還有十七個小時。誠懇叩請大家幫忙最後一把。如果有票的話,在書頁下頭的粉紅按鈕上點幾下。
明明感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