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村的婦女們暫時忘記了失去親人的傷痛,都圍著路雲和馬義媽媽,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不亦樂乎,一旁的米莉莉果斷被無視了。米莉莉心裡委屈得不行,心說都什麼跟什麼啊,姐在山裡打了一頓李飛白,就莫名其妙成了保鏢,而云姐在家門口把李缸幹趴了,卻成了觀音娘娘,敢不敢不那麼木有天理啊?
不行,我得找回場子。
於是她擠進人堆裡,大聲說道:“其實我也很利害的,剛才如果是我出手,早就卡嚓一下扭斷李缸的脖子了,哼,他竟然敢欺負我們,簡直不想活了都!”
“是呀,剛才你為什麼不動手呢?你看你,當個保鏢都不稱職,竟然還要自己老闆親自動手,你看她細胳膊小腿的,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
一位大嬸快言快語。
嚇米?
米莉莉當即就愣了,敢情鄉親們已經認定、確定、肯定自己是雲姐招驀的保鏢了?!
哎呀,偶滴親孃誒!
自己打人成了保鏢,雲姐打人卻成了萬人敬仰的英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到底是自己流年不利,還是平山村鄉親們眼光出現問題啊?不帶這麼玩的啊!早知道這樣,她就不煽風點火,讓李缸上當討打了哈,李缸不犯賤,雲姐就木有顯擺的機會了。或者剛才自己將李缸直接給廢了,哪有云姐什麼事嘛!特麼滴馬義也不是個東西,竟然不出手打人,都是地下世界老大級別的人啦,還裝什麼善人啊!
米莉莉為自己失算懊惱不己,一陣怨天猶人,自怨自艾,對路雲簡直就是羨慕嫉妨恨。可是誤會已經造成,她再有小聰明也已無力迴天,不乖乖認命都不行。
馬義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路雲身上,他迅速撥下謝支隊麻穴上的銀針,謝支隊剛覺得身上一鬆,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馬義就將自己的證件拍到他手裡,“睜開你狗眼看一看,這是什麼!”謝支隊本能地低頭一看,馬義證件封面上那幾個燙金大字差點灼瞎了他的雙眼,一陣驚慌之後,他本能地想抬手敬禮,馬義一把按住他的手。
“別聲張,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立馬帶上你的人,滾蛋。”
謝支隊哪敢不從,連連點頭如雞啄米,說道:“是,是……”
馬義一閃身,象一陣風從特警隊員們身邊刮過,收起釘在他們身上的銀針;他們頓時渾身一鬆,手腳恢復靈活。他們根本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本能地想著繼續執行謝支隊剛才的命令,想再次抬槍,不料謝支隊一聲大吼:
“趕緊收隊,撤!”
特警特員們頓時面面相覷,但是隊長已經下令撤退,於是立即收隊,準備撤退。謝支隊的吼聲驚動了鄉親們,他們紛紛回頭看,卻看到剛才還威風凜凜的謝支隊,此時卻猶如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正在指揮手下撤退。
“咦,怎麼回事?”
他們大惑不解。
“對呀,剛才他不是挺兇的嗎?”
“是呀,現在怎麼就成了孫子呢?”
……
謝支隊聽著鄉親們的議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將頭伸進褲襠裡,帶著特警隊員們灰溜溜撤走。
“喂,把李缸抬走。”
米莉莉抓住最後一次機會表現自己,對謝支隊招手,謝支隊看了馬義一眼,看他也似有這個意思,於是就派兩個特警隊員將李缸抬著出村。
警察灰溜溜地走了,悲傷重新籠罩平山村。
法師重新拿起法器,繼續超渡亡靈。
話說謝支隊讓人抬著李缸到了平山鎮,將他放在平山鎮醫院。李缸此時已經從昏迷中醒來,他拉住謝支隊的手,一臉苦逼相:“謝支隊,你告訴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喊到二就突然不吭聲了?為什麼你的人不抓人?為什麼我們莫名其妙就撤了?”
謝支隊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你哪來這麼多為什麼?你為毛不問問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呢!”說罷,就撒丫子走人,留個後腦勺供李缸浮想連篇。
回到縣上,謝支隊馬不停蹄,立即向主管縣特警支隊的王白山副局長彙報,因為他們正是他派出去的。
“你說的是真的?”
白白胖胖的王副局長聽完彙報,驚得從坐椅上跳起來,他抬起肥嘟嘟的手擦一把腦門的冷汗,恨聲說道:“李缸到底想幹嘛,連國安局的人都敢惹?人家可是堪比雍正大帝沾杆處的牛人,他想死,也不能拉上我們啊。老謝,你馬上再去平山村,向那個馬義解釋清楚,我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受到李缸的矇蔽才作出